昨夜和建良、培忠上了貓空,培忠開車,迴旋而上,不夜的的茶藝館
沿途鱗比,樓上不時傳來年輕人笑謔呼喊,或者中年人嗑牙中時而興
起的嚷嚷。這些樓館齋室多有個刻意風雅的名字,有意購置的杯盤桌
椅,不過氣氛大多隨俗。隨俗也好,隨俗才真正自在。大約只有價格
需要要留意乘除一番,畢竟大家都只是升斗小民。
繞了大半圈,找茶館,也找車位。落座後,用餐,飲茶,舌嚼耳食,
總不出幾個人和幾件事,偶爾有個新的名字,或者新事,細侃一輪,
- May 08 Sun 2005 13:13
貓空
- May 03 Tue 2005 13:59
所謂討厭.....給G
只憑著脾性感官,我們怎能那麼武斷,說喜說怒?許多時候,我們
對人的理解,其實都太浮淺,太簡化了。一個人積累十餘年,二十
幾年甚至一輩子的生命痕跡,我們有多少資格可以率爾評斷?指三
說四,而只因為我們喜歡,或不喜歡。我們真的完全理解對方嗎?
面對不同的生命,我們在好惡之外,在喜歡或討厭之前。應該懷著
謙遜,嘗試理解。看見美善的一面,固然欣喜,看見醜惡的,應該
- May 02 Mon 2005 14:20
關於家....給 C
當我們凝視,我們常會發現,大人似乎還沒準備好一切,就莫名奇妙
成為大人。他們成為某種人物,某個位置,一個可能令人尊敬的身分
,或者默默無名,成為爸爸,成為媽媽。所有看起來應該像大人的頭
銜,一一加上,可是他們其實並沒有準備好。沒有人能夠完全準備好
的,因為我們從來不知道要上天給的考題有多少。
即便設想過人生可能面對的問題,我們也無法一一演練,更不知道答
- May 01 Sun 2005 03:41
世風澆薄?
Z打了電話給我,我在辦公室的電腦前,顯得有些尷尬。不想站起
來走回座位但在人來人往的電腦桌前嘰咕叨絮,不免怪異。所幸周
五清早,辦公室的同事各自上課,空悠悠的,侃侃大言一下,也還
好。
前一陣子,Z班上的學生因病亡故,熟悉的生命遽然走了,對任何
人來說,都會驚愕,好像某個習慣的節奏,嘎然而止,或者某一片
風景,被硬生生搬走,無法補回,只有等待時間的藤蔓逐漸纏生。
- Mar 27 Sun 2005 05:28
一週瑣事
週一在長庚掛號,待診之間,心裡百迴千折,醫師的診斷卻是
照舊。
週一夜間,正講著作文,簡的媽媽來電,才知道一早請假的她
,離家出走。和孟商量過,聯絡芥寧和余,遍尋不著。簡母和
我說了家中景況,啞然,又是難解的一題。回家後,與芥寧又
通過電話,聊到十一點多,簡的脾氣拗,我和芥都感到有些棘
手。南子吝的海,在夜裡的窗中,不知有沒有聲音。芥寧說,
- Mar 20 Sun 2005 23:08
婚宴
成年後,婚宴幾乎是免不了的人情酬酢。同儕一一身躋紅毯,成家立
業,也逐漸從交游名單上淡去,有的就是空掛的名字而已。結婚是人
生的大事,接連著是拼搏奮鬥的二、三十年,偶爾見面喝個下午茶,
也只能來去匆匆。有再深的交情,婚後大約都只能淺談一二。飽經柴
米油鹽的歷練,大抵很難再聽我們聊上半天的傷風悲秋。我的好友多
是女子,更不免要將大半身子都浸在家庭那個缸子裡。但是,我的心
裡著實羨慕那種踏實。
- Mar 08 Tue 2005 00:08
童話....2.26前夕手記
很早就買了光良童話專輯,擱在櫃上,拆了封後久久沒有空聽。有時
熬夜晚一點,拿起來看看,又擱下。今晚才將cd放入光碟機,靜靜聽
著,童話的曲子響起,我熟悉的卻是 503班的聲音,他們錄了一塊合
唱版給我,那是我的生日禮物之一。
那幾天,忙著網頁的事,常常晚睡。有時連早讀都遲到,頭兩沒課的
日子,翻過身,索性睡到八點多。到學校後,沿著走廊走過教室,一
切都很正常。
- Feb 17 Thu 2005 00:06
茹素
或許有感於去年身體不佳,想到母親生養我辛苦備至,這大半輩子,她
實在沒過過好日子,要時時為家計著想,省吃簡用。丈夫不可倚靠,甚
至要讓她擔驚受怕過日子,回過頭還要對我們說:不要怕!你們媽媽的
肩頭還硬著很,不必哭!
今年農曆生日決定茹素三天,算是警戒自己,生日即是母難日。三天茹
素,發現基隆的素食店十分難尋,開店時間也不長,每頓都要傷點腦筋
,才能找到店面用餐。而平日吃食無節的我,突然有點失落,甚至不知
- Feb 11 Fri 2005 13:31
家譜
每次看到建男寫著家譜的事就感動,出身中文系的我,卻無法為
家族族譜多做點什麼。上次幫官田某個廟宇撰寫廟聯,就想著祠
堂的聯,如果是我撰寫的,不知如何。
學甲李家的族譜正在編纂,每次回到家鄉,我一定會先到大廟燒
香,然後到祠堂待一下。去年回鄉,偶然看到下社李氏族譜已完
成部分,貼在祠堂牆上,可惜目前只完成二房祖先的部分,是宗
族裡主事的一支。而我是三房,支脈寥落,部分又遠遷外庄,所
- Jan 25 Tue 2005 22:56
傳統義理有沒有未來?
面對於我們所處的世界,外勞、外籍新娘、家暴、政治體制運作、統獨、國際經濟等等問題。傳統義理到底無發言的空間,是有氣無力勉強掙扎,還是關鎖在象牙塔裡,說著中古的語言。
近代以後,五四為烈,傳統義理學硬生生失去對時代論述的能力。因為所謂現代化本就是透過西方學術以及資本主義制度的框架,建構出來的。對於人權、環境、經濟規則、政治體制乃至民主自由的價值追求,都是以西方的傳統為標準的。而這種建構,連結進化論的思索,不但使得傳統義理在當下頓時患了失語症,甚至傳統學術只能削足適履,尋求在當前學術中勉有一席安身。甚至進而以以一種考古學的態度,解晰一個似乎落後,甚至幾近死亡的文化。
在這種眼光下,中國過去的脈絡成了不可理解的暗箱,或者均質的鐵板。因而當代的中國哲學,大部分氣力都投入於傳統義理學面對現代時,論述話語及論述能力的重建。這種重建的過程,本就是必經之路。
在現代的架構下,我們努力趨近於「進化」的步調,可是卻永遠有解決不了的癥結,牢牢繫住。然後便將病徵永遠歸咎於傳統體質錯誤,必須切割某些部分,必須動手術。而從不質疑藥可能開錯了,治療方式根本不恰當。至於傳統義理,就如同中醫在當代醫學的處境一樣,不是被視為落後迷信,就是被視為神秘不可方物。
- Jan 17 Mon 2005 22:48
所謂成長
給503班所有的孩子:
在成長中,理性面對當下,就事論事是很重要的學習課題。不要因為當下的傷害,也因此傷害了無辜的他人。在此刻,所有感受到傷害的人,應該更能同理思考。彼此相愛,而非彼此劃分。造成傷害的是生命裡面尚未長大的那一部份,而不是因為我是誰,他是誰,身分是不會造成彼此的傷害的。就如同不會因為我是南部人,就不能擔任各位北部同學的導師;不會因為我是閩南人,就不能跟其他族群的人相處在一起。同理,不會因為誰來自哪裡,就不能相處。
那麼,我們該認真面對的是生命裡不成熟、不理性的那一部份。而不是去區分誰是誰,那麼對多數彼此展現善意的同學來說並不公平。
在此刻,身為長輩的我,還是想講一些話語。對我而言,只要在503班的每個同學,都是我們一起努力的夥伴。在我心裡的天秤是一樣重的!有時,我或許會有不同的裁量標準,但都是只是為了給大家一個學習成長的機會。我們是師生,是在課業和生命上彼此加油打氣的朋友。我是老師,而不是法官或警察。
- Dec 26 Sun 2004 13:54
最近
結束了長達兩個多月的代課,回到16堂的正軌。堆在眼前的是九個班的作文,在我的桌上卡住,感謝其他的國文老師耐心等候我的倦怠。還有四個班級的自傳,兩份沒編的刊物,還沒交上來的30幾份報告。
這是近來的生活。
不過,一切尚好,身體如常,沒啥大礙。情緒還可,總能說出不少尖酸刻薄的笑話,再煩一點,就罵罵政府。不過最近政府,好像沒啥好罵的,因為一切都走上「正常」了。許多事情麻痺了也就「正常」了,倒是一些計程車司機,因為電台的鼓舞,仍然充滿生命的鬥志,或含蓄或激昂地愛國著,痛罵以前的政府,斥責萬惡的國民黨,還有那些已經下野的太子、御用文人等等,「憶苦思甜」,「又紅又專」,讓教「外國」文學的我十分敬佩,常常嘟嘟噥噥附和幾聲。為不長進的身分,好好懺悔一番。
不過,這個世界還有平凡溫馨的地方。
- Dec 05 Sun 2004 18:43
「搶救」的政治修辭學
上街用餐、提款、購物,就連上班途中,目不斜視都遮掩不去一路旌旗蔽天,胡亂綁掛。投票日近,搶救的訊息更是貼得到處都是。五個候選人,就有四個頻呼搶救。呼救的訊息一出現,候選人的所有特質全部隱抹。只剩姓名、顏色、號碼還有斗大的救、救、搶救、搶救,像一場造勢會場的邀請,拼命拉人。
姓名與顏色成為只供識別的符號,而搶救只是這場巨大遊戲的指令,牽動人的直覺,往某個習慣的方向快速奔跑,去哪裡,沒有人知道;能不能到,沒有人能夠預測。
如果真是縱一葦之所如,凌萬頃之茫然,從流飄蕩,任意東西,也未嘗不是一快。但這個遊戲只是不斷傳播各種指令,驅動各種早已養成的習慣,往那裡走,往這裡去。知識和理性變成知識份子的傲慢,和某種意識型態的建構。擁有權力者如此悍然宣稱,而知識份子也高聲呼喊:真理已死,一切都是建構,你能憑藉的只有常識。領導者再登高一呼:不要去看,不要去聽。一切都已經過領導者分類和檢驗,就像科學一樣想當然爾。
早期選舉活動中的搶救,乃是訴諸人性中同情弱者的情緒。如今,搶救的口號則是驅使人順著習慣,往分好類的方向走去。農業時代,訴諸於血緣、地緣、人情、恩情。現代社會就順著舊有的脈絡,提供已經分類好的產品,逐一打上Mark。而搶救的的符號,就相當於「跳樓拍賣」、「最後三天」、「倒店」的叫賣。
- Oct 28 Thu 2004 00:25
文言與白話之爭?太荒謬了
由於島上流於炒作的政治手法,兼以海峽凝重詭譎的局勢,使得 許多基本的問題無法聚焦討論。「普通高中課程暫行綱要」公佈已有時日,歷史與國文的問題卻因為主體認同的爭論,頓時如火蔓延,不可休止。本就尖銳的統獨立場因「中國」與否,議論嘈雜,似乎只要退此一步,獨立的「台灣」或悠久的「中國」即無死所,立刻滅種亡國,天下傾覆。而「文言」與「白話」似乎也成了極端的對立,似乎文化傳承或運用流通,全在這幾個百分點的調整。
我雖主張高中課程文言選文仍應維持一半以上的比例,但是平實而論,依當前狀況,文言白話比例的調整,既非文化傳承斷裂的主因,也無助於當代語文能力的培養。因為根本的問題,在於學生閱讀的質量太少。換言之,學生之所以語文能力低落,既不是因為讀了太多古文,無法運用。也不是只讀現代作品,以致缺乏厚實的傳統文化基礎,而在於根本不讀。所以,當國文節數越來越少時,這種情況更是雪上加霜。我只恨我們沒有一位「李遠哲」出來大聲疾呼,也沒有國際化的標誌來為我們蓋章保證。
當年,修習國文教材教法時,看到國、高中國文課程綱要中各代選文的分配比例時,頗為震驚。整個教材的配當竟是如此籠統,而教學目標亦抽象而漫無準則。相較之下,中國大陸的課程則明確地列出中學生應讀過的基本選文為何,基本句型為何,基本詞彙為何,而選文份量則遠高於台灣。
- Oct 07 Thu 2004 10:25
師大校長遴選爭議片論4
回應精靈之城網友所謂如果「黃光彩是個好人選,就算資格不符,難道不
師大,而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嗎?想想孔子是怎麼說的。也許有人要說『
名不正,則言不順』,小弟認為如果沒有人去吵這個資格問題,何來『名
不正』的說法?」
您當然可以主張修訂大學法,但是不要曲解孔子的話。對儒家來說,名份的問題絕對不會是「沒有人去吵這個資格問題,何來『名不正』的說法?」
名正與不正,絕對不是有沒有人吵,就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所以孔子h才要大聲指責季氏的違禮。至於你所舉的「其父攘羊」一例,更是引喻失義,完全背離孔子的觀念。黃校長能不能居其位,在於合不合名,在於得不得其義。我們不是黃校長的子女,也不是師大校方的子女,沒有傷不傷親情的問題,沒有以義責親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