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我從台北回來。雙腿微微抖顫,一種近乎抽筋的前兆。人很累,只想在倚子上斜側下來,伸放雙踝。一個光點,隔著院子的鐵柵門搖閃著,就在牆角的半枯綠草株旁,黏上,又揚起,繞啊繞的。

輕輕推開門,金屬聲喀啦咿呀,光點也黯了一下。心底吃驚,呀然可惜,多久沒見到螢火了。雖然來自南部鄉下,住市區的我真沒見過幾次縈繞滿野的光點。門前鎮公所的空地一大片的蔓草野綠,聽過蟲鳴經天,就是沒有螢火蟲。

所幸,一會光點又亮了,就在足邊繞,然後一閃,又亮起又繞著。我停了很久,才盯著它,緩緩走上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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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念大學時同一堂上就有不少寫手。凌性傑和林思涵是學長姐,離生活圈子遠,印象很模糊。常一起侃大山、吃滷味的岱穎、奇叡都寫得很勤。奇叡和我氣性迥異,但我蠻喜歡他的文字。不常得獎,使他不免有幾句牢騷。失利,對真正的寫手來說,其實不大要緊,沒事聽他酸辣甜鹹罵幾句也很痛快。

岱穎的詩,我讀著不慣,還是喜歡他的散文。人漂亮,聲音極好,可是他使人喜愛的還是渾身的藝術氣質,從手到眼睛、口舌身軀都有極敏銳而靈活的感受,參雜著冷冷懶懶的幽默調皮。同班的惠蘭是文學獎的常客,畢業後也弄個個人新聞台,努力在寫,聽說接了桃縣青年的主編,編來不知如何?

除了講課,其實不和他們聊詩的。那個世界太過陌生,我窩著讀自己的古典詩和哲學。在碩士班,我跳高一班旁聽林安梧老師講的道家哲學,選課的人少,老師上來卻格外辛苦,在職生素質極為參差,年齡也小大不一,雖然都是中文系畢業,沒修讀過老子、莊子的幾近大半,念過也不甚了了。老師只好慢慢談,課程鬆泛一些。

因此,聽講報告之餘,我也有空在學長姐身上觀察,上了兩周才發現,斜對角的學姐是羅任玲,七六級的學姐。很慚愧聞其名,其詩卻只讀過那麼兩三首。不過聽女詩人報告道家,談對音樂與藝術的觀照,很有意思。就像岱穎,對道家的體會也很有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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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國家音樂廳有場江樓望月音樂會,卻出現了另人遺憾的鬧場,至今日,我還感到難過。這場節目由林谷芳教授策劃導引,所演出的曲子原都熟悉,手上甚至有三、四個版本的CD。聽了一兩年國樂,還是門外漢,我想應該會一直門外下去,因此音樂會是很少到腳的。但因著林先生的講介,才特地一去。也不全因是講演的內容,我喜歡他一襲棉布衫,上自廟堂,下至草萊都是本色的樣子。

這場表演,並非一場純然的音樂會,我想林先生是有意透過月的永恆意象,作為一個生命對話的場域。十二首曲子皆以月色按照不同的生命情調鋪陳,這種安排,原就異於以單一演奏者或單一表演團體為主體的表演形式,「月」的主題在此場域之中才是主角,而環繞此一主題而生的樂曲與話語才能點題、應題,表演者的技巧、聲色反而是次要的。這些在表演的海報以及兩廳院的節目表、節目單上都有很清楚的說明。

開場,林先生談到了月對於中國人的普遍意義,多元分殊而均投向月的生命觀照。並以日本的櫻花作為對映,剛說幾句,有人鼓掌。全場愣了愣。然後有些聲響。

除非莫明無謂的拖延,否則催場的動作對表演者是很不敬的。尤其中國音樂的極至內涵原在避免趨附,一旦趨附產生,則就只能是表演,甚至娛樂,娛樂以下更不及論。催場在某種意義上,就是呼喚藝者趨附,既不尊重藝者的生命,更是讓觀者自己不高的涵養當場現眼。當然,國家音樂廳原就是表演的場所,但在這樣一個純然西方的場域,做了一種迥異的安排,原就期待可以稍稍跳脫表演,進入對話,進入彼此生命的朗照。初入門者,也得經由說解,略窺堂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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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四中午開了高中部教師會議,尷尬的氣氛滯纏了兩個小時。開會的人不懂會議規則,急切的導師壓著不說話,各處室的行政人員拉著麥克風講著東家西家的舊事,據說是舉個例子,再舉一個,還有一個。議程繞了一個圓桌還在繞著,我趁空檔,遞個紙條,或者作一下拉回議程的白工。一個半小時過去,舉例的舉例,發言的發言,每個議程都有人討論,大約當老師的頭腦都特好,所以可以同時進行十一項議程,還包括臨時動議。
                                        
這是一所剛成立兩年多的高中,還沒有畢業生。校長急著要打響名號,對私校來的老師特別看重。每個教過私立學校的老師都發過言了,沒教過的年輕老師則無聊地在紙上劃表格,拉線,畫圈圈,我想或許下次可以拖著長長雪淨的白棉紙一路由辦公室走到會議室,磨墨下筆,春江花月夜來回寫個七遍。一時沒筆沒硯,連扇
子也沒帶,暫且以指頭書空,咄咄。
                                        
這場「拼升學」的會議,我已經發言了二次。就跟「我是愛台灣的」一樣,多數發言的老師開頭都說:「據我在私立學校的經驗呢,......。」一向合群的我第三次發言時,當然也得共襄盛舉:「我是私立學校畢業的,......。」旋即,我身邊的數學老師也說話了:「我也是私立學校畢業的,......。」誰叫師大畢業的我們沒教過私立學校呢?齊桓公好服紫,一國盡服紫,所謂無奈就是這麼回事。
                                        
等到私校經都發抒得差不多了,高三導師才軟中帶硬地拉回議程來,撕扯了兩節,還是照我心中的版本拍板。走出冷氣室,熱旋吹來,心底才發顫了一下。懊悔自己多嘴,還是好好去向我那群女兒家們囉唆念上幾句吧。啊~~~~眾小番,擺駕銀鑾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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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年,我回台南實習,常來往於台南市與佳里之間,就覺得台南的變化
逐漸加劇。每次在北門路閒晃,都有悵然若失的感覺。雖然台北重慶南
路書店也是逐漸流失,但是北門路畢竟是自己中學時上城買書的記憶,
也是媽媽少女時期在府城留連的街路。成功大學似乎以緩慢的速度擴張
到令人結舌的地步,可惜成大書城還是小小一爿,書還是東少西缺。於
是,改晃到台南誠品,還可以在路前的小攤上啃上一兩顆八寶肉粽。

新光三越在我回鄉前後一兩年就具規模了,暑假回家路過時,豈只是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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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Aug 28 Wed 2002 00:00
  • 放鬆

去打了兩場保齡球,又試著撞了幾竿。還記得當年那些一起打保齡球的面孔,最早是玠瑋、釧峰,還有偶而露臉的夢麟,都是從國小到高中催拉著我讀書的同窗。後來則換成了基福、俊傑、皓雲。一直打不好球,也沒深究練過。球道邊的閒聊,比起十餘磅的球滾開的距離長上或許千倍。

釧峰家是世交,夢麟家的豆漿則喝下差可以桶計,可惜氣性不近,一向只是讀書的朋友,太近有時無聊,有時則不免碰撞一下。只有玠瑋,鬼靈精怪的頭腦與詼諧的應世態度,都化在天機淳厚之中。和我聊政治,由新黨、社民黨講到通貨膨脹的換錢政策;說各班生態,深通老師們的聲腔口語身段神韻,嗽痰幾聲變活靈活現。現在,當了醫生,不知會不會是個愛講笑話、愛說軼事的年輕醫者。

基福、俊傑都是孝班的同窗,皓雲則應該是義班。他們的話題則平實多了,談英佬的信仰、阿導的生活方式,然後聽我抱怨數學老師又給我什麼氣受。然後半真半假地說著自己喜歡的女生。基福習於暗戀,倒也看得很開,俊傑則始終宣稱他和那個乖到極點的女孩只是好朋友。我呢?喜歡小蘋果學妹,整整五年,直到上了大學。

保齡球一盪開,就是八、九年的軌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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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這事應該不難理解!與是否為馬市長或龍局長在任恐怕無關,換一批意識型態不同的政治人物,恐怕情況更糟。當文化活動節慶化,點綴化時,內容是啥就會被忽略了。何況在多數人眼裡,多認定古典詩書寫幾已死亡,去年的古典詩貼在捷運或公車時,我真不知有誰會抬頭念上幾句,遑論記得。

古典創作及閱讀人口都是弱勢,從去年兩組首獎都是興觀網路詩會同仁就能想像。是否停掉古典詩組,文化局恐怕根本不費考慮。與打油詩或外勞詩的相互排擠,應該只緣於經費編列及的節慶的「能見度」。而在市場中,邊緣文類要進入大眾的閱讀視野中,除了大量的創作,往往還需要行銷。簡錦松教授與高雄古典詩學會這些年的活動推展,也是一種行銷。對現代生活的對話,對現代人的表態。

所以,我覺得網路古典詩詞雅集乃至整個古典詩壇如果希望發揮影響,除了表達抗議的動作之外可能還需要藉由論述,說明古典書寫存在的意義。而這樣的論述,恐怕又要跳脫古典詩寫手習慣的繼承傳統說,或者韻文史式的討論。為難啊!!!

但是,冷靜地想想。文學獎與行銷等等,其實都與文學創作本身關聯不大。我贊成表達立場,也會參與。只是想起陳文華老師當年聊起古典詩書寫的一些話語。「當代的古典詩創作者,在當代文學史的書寫下本來就比較吃虧,不過回歸到文學創作的本質,那些本來就不是太要緊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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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需要什麼公民課?

2002.08.12

 

三民主義其實真要成為教材,只要成為中國近代史的一節中的一段就好。或者討論臺灣時代思潮時,討論具體政治社會環境時的背景說明。而公民課則有其必要,或許應稱作現代社會叫為合宜。重點應著重在思考批判,養成公民意識,學習公共論述,加強法律及經濟的基本知識。還有生命教育、價值思考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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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Aug 07 Wed 2002 01:01
  • 夜景

時,闔上山居的小門,輕溜了出去,一頭電動驢子,向來飆得不慢。如果風雷電馳未免有失風雅,最好是信意亂行。街弄裡繞個幾圈,就在港邊找個茶館、咖啡小店,溫杯而坐。一樓風雨半城夜,都入無眠倦眼看,我還是喜歡這兩句,可惜拗了,我也懶得再改。

基隆近年少雨,隔窗的燈火真切多了,但映在港底,也好看。如果再談戀愛,該找個可以一起看夜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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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2.07.25

楊照在 803期的《新新聞》的編輯手記中寫了〈數字背後的故事〉,先引一段文字。

   現代的社會圖像,越來越依賴由數字呈現。「數字上的可管理性」(mathematical manageability)也的確是理性社會的重要特色之一。數字上可管理,才有辦法進行資源調控,讓資源能分配到最需要的地方。數字上可管理,才能進行效率評比,追求更大的利潤與利益。數字上可管理,才可以建構客觀的公平標準,以量化思考取代過去的個案、人治考慮。


   可是數字,尤其是統計數字越發達,我們對於社會的理解想像,也就會越來越非人化。人慢慢失去了其個性與個體性,變成祇是一個樣本。他的獨特感受,他的獨特痛苦,在數字在統計裡不再能顯現,就被當作是不存在的、或是不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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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課堂上回到辦公室,從早上悶到了下午四點,還不想離開。來回地繞著、摸著。正玩賞吳老師桌上幾顆閒印,應是她親下的刀工。摩挲辨認著浮雕的篆痕,淡淡悔恨未曾在古文字學用功,雖然,線條也有最原始的美感。
                                        教數學的承芳推開了鐵門,探頭側身轉了進來,我輕輕苦笑。盤桓不去,她劈頭就猜我正為今天課堂上的脫節悶著,然後很乾脆地坐下陪我聊天。老師的話題,當然總黏在學生身上。和資深的老師不同,我們常在孩子身上看見穿著制服的自己,由很近的影子浮了出來。那年,我們都在私立學校,南部的港明,基隆的二信。
                                        一樣黑亮的皮鞋,黑亮的頭髮,黑亮的夜。差不多同樣的時刻,踩著步子,推開虛掩的家門,洗澡,宵夜,然後在睡前多讀一鐘點的書;差不多的清晨醒來,晨讀,用餐,擦鞋,結上領帶,邊走邊默想著要考的式子和片語。
                                        輕輕搖頭,我們又在同一個課堂看到三十幾個鏡子,一二十對耳環,頑皮藏起的小刺青,在波浪的瞌睡中起伏高低。有的眼睛偶然驚夢,還閃過不屬於東方人的珠色,眨呀眨的。我的朋友老陶,剛好抱起咬著半個土梨的小通兒。她的鄰居小明,正煩惱著該簽哪幾個號碼,才能把上次賠的彩金拉扯回來。然後一個不小心的頭顱,從迷離中不小心跌了出來。重重跌在英文課本上那堆番文上,還要謄上三遍,才趕得及繳上下午重修班的作業。
                                        等到想起看錶時,工友都已經探頭兩次,要回到警衛室看民視連續劇了。關燈,闔門,是該吃飯的時候了。回頭一看,夜輔的老師剛把昏睡有一會的我搖醒,那是八年前的晚上八點。
                                        晚安!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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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很多人說她圓熟玲瓏,有一些人說她鑽營而自私。其實,沒人有機會聽一次她的故事,因為人與人要真正認識是那麼的艱難,何況信任。掏心講那一二十年的積底,對冷漠的人來說,不過就是世上很多事情中偶然發生的一件。

你長大了,你會發現,熱的人很多,但圍在身邊更多的是漠然。我捉狹地走近,原本只是按例哈拉幾句,多坐一會,然後看見一點侷促的不安。白叮獰兩句,便聽到了一次她的故事,還有擦了三個小時都還濕著的眼淚,滴打著。

在扭曲的實習環境裡,面對前途,人很難挺起腰桿作自己。尤其,背後還拖帶一家子的時候。如果你也聽過債主敲門,那麼你就會相信,面對所謂自私鑽營,有時須要的是悲憫與寬憐。欠債,躲債,跑路,家變,還有躲著不出現,卻一直存在的飢寒和譏訕。爸爸是個薄悻無行的男人,而媽媽撐持著一家,很快就老了,老得令人心驚。

人老是挽不住的,比時間流得更快,說老就老了!而這些都要一個高中女生挺著,然後大學,然後實習,還是挺著。挺多久,沒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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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在bbs中文教室板有不少討論簡化字與通用拼音的文章,我也在板面上略談了拙見。

其實以功能而言,文字過度的簡化,反而不便。辨識會產生混淆,中共公布第三批簡化字又廢止,正是因為如此。誠然歷代『正字』都有所更迭,如我國教育部國語會便持續研擬於標準字體,但是仍在一定的軌跡中進行,簡化的幅度太大時,文化承載的斷層可以想像。

當然,我們無須再討論用不用簡化字的問題,因為簡化字已然存在,而且在龐大的華人社會中流通。但是可以讓不合理的簡化,在逐次的字形規範(正字)中,一一更替。在書寫與閱讀中也會自然產生趨力,讓正體字與簡化字流動汰換,然後一部份的字形自然成為異體字,漢字書寫本來就有龐大的異體字、通同字、古今字同時存在。

這一代能做的,就是讓兩岸字形的規範漸漸擺脫政治意識形態的干擾,大陸國家語言文字工作委員會的運作與組成,我並不清楚。但是臺灣國語會在政黨輪替後則使人憂心,語言文字學者減少,加入了不少政治及社會運動的參與者。考量的專業性降低,部份敏感的議題,則不免流於意氣。拼音系統的決策即是一例,臺灣即便獨立,也絕脫離不了華人社會,因此在拼音的問題上實不必如此意氣用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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豳也者,滿坑滿谷的豬,好個六畜興旺的大中華民國政府

2002.07.02


本土化原是一條該走的路,但是目前的走法,完全不是良性與健康的方向。每天,教務主任的孩子會到辦公室來讀書,偶爾我就拿起這個小朋友的閩南語課本,讀沒兩頁,我就難受。這種教法,這種教材多數與生活脫節,只帶著一種對想像舊時生活的追憶,所選的詞彙和句式都超過孩子們的理解,長此以往,母語只會更加邊緣化。

林玉体的思考,除了對華夏文化的排斥外,還隱藏著人文社會學科的危機,在學術研究中,對技術操作的要求越來越高,遠過對人文素養的重視。使得工具理性獨霸,許多社會學科研究顯得冷靜而冰冷,即在於此。當工具理性加上僵化的意識型態時,就會產生不可對話的偏執而不自知。所以最科學的『自然科學』,就其根柢,往往在精神上最不科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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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師大在職碩士班的始業典禮,和珀公、乙珊用過午飯,便踱到禮堂參加始業式,上下層都坐滿了人,蹭上二樓席地坐著,剛喘口氣,司儀便宣誦著唱校歌。師大校歌是李季谷先生作詞,蕭而化先生譜曲。曲詞平正,頗有誠正勤樸的氣息,曲子並平和有餘,並不好唱。大學裡唱校歌的機會平素極少,南華大學開學啟教的典儀與理念在臺灣的社會中終是餘音依稀,現代人普遍缺乏儀式中那種神聖感和時空隔離。我雖認同龔鵬程先生的作法,卻知其難挽時風。

不過,再過一些日子,師大與臺科大合併後,師大校歌或也將成絕響。自小就立志讀師大,大學四年,教書三年,乃至以後三年的碩士,師大,讓我格外依戀,所以今天唱校歌時,還真頗用力。

師大校歌

教育國之本,師範尤尊崇。勤吾學,進吾德,健吾躬。
院分系別,途轍雖異匯一宗。學成期大用,師資責任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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