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絕大多數的刑案中,我們大體都只能經由媒體的報導,了解片段的案情經過。對於被害人、加害人的生命歷程,幾無所悉,頂多在支離的片段中,憑著刻板的印象去推想。
面對眼前的「案情」,我們可能為之悲痛,為之憤怒。然而因為不了解他們的故事,我們的悲痛與憤怒,往往是發洩自我情緒,無助從中尋繹出更深刻的意義。
而唯有在具體的事件中,一件又一件尋繹出意義來,才能逐步釐清自我判斷的準則。
在絕大多數的刑案中,我們大體都只能經由媒體的報導,了解片段的案情經過。對於被害人、加害人的生命歷程,幾無所悉,頂多在支離的片段中,憑著刻板的印象去推想。
面對眼前的「案情」,我們可能為之悲痛,為之憤怒。然而因為不了解他們的故事,我們的悲痛與憤怒,往往是發洩自我情緒,無助從中尋繹出更深刻的意義。
而唯有在具體的事件中,一件又一件尋繹出意義來,才能逐步釐清自我判斷的準則。
或許對於大人的童話,向來沒有嚮往,十七歲時,我才開始讀金庸。
那時學甲鎮立圖書館剛開放不久,我就由射鵰三部曲開始,一冊一冊欲罷不能,逐步讀完十五部作品。
大學期間,偶爾無聊,會在師大圖書館裡抽出其中一兩冊,隨意翻看,或者瀏覽網路上金庸茶館裡那些刁鑽的考證。教書之後,更像看折子戲一樣,只興起時,才去重溫那些自己喜歡的章回。
金庸修改小說後,我直到四、五年前,才又翻檢出那幾部重要的作品重看。或許閱讀時,沒那麼經心,或者我本來就沒有考究的癖好,所以在新舊情節中,我並無太多糾結。
還記得國中、高中時代,我常常站在小鎮上最大的書店「美文堂」,臨著街,讀著《新新聞》,一期又一期。國中時我每個禮拜有一百元的零用錢,想買一本書要等三、四週。所以我只能站在書店裡讀雜誌,所幸老闆非常溫厚,從不趕人。
政治浪潮風起雲湧的那個年代裡,我家世居的小鎮並沒有激起太多波瀾。1994年朱高正參選省長時,到許多地方發表政見,都要有鎮暴警察隔開民眾,避免衝突。在慈濟宮前的那場,面對數十位鎮暴警察,來看熱鬧的小鎮的居民屈指可數,我靜靜聽他講他和省議員謝三升的淵源,聽他月旦民進黨的人物。想起我平日《新新聞》讀到的種種,這本雜誌在對出身勞工家庭的我來說,那算是我的政治啟蒙了吧!
https://www.facebook.com/zhao.yang.37/posts/707114792720410
昨夜基隆護國城隍廟慶祝安座一百九十七週年,舉辦夜巡,明日下午尚有日巡。在基隆城隍老爺出巡的轎前,有一群人頭綁高錢,身著古代皂隸服裝,面上勾勒臉譜,身上背負大串「鹹光餅」。
夜巡沿途有許多人直接喚他們「八家將」,媒體報導則有人稱他們「官將首」,這些稱呼並不正確。在基隆城隍駕前的其實是還願信徒所扮演的零散「香將」,也有人單單稱為「家將」。與一般廟會中常見「八家將」、「官將首」都屬於家將陣頭,另外還有較少見的「八將」、「二十四司」、「十三太保」等陣頭,都是擔任神明護衛的宗教性陣頭。然而陣頭傳說來源、組成形式、陣法、腳步手路、扮演腳色、傳承師門、流行區域及信仰主神並不相同。
這一類陣頭,在神明出巡時,身負護駕的職責,也象徵掃蕩沿途的精魅妖邪,所以通常臉上會勾繪色彩斑斕,對比強烈的臉譜,俗稱「打面」、「開面」,以展威嚇。手上多半持有象徵性的法器、刑具,代表捉拿邪祟的任務。
早年台灣南部常見「八家將」,其組成一般為「什役、文差、武差、甘爺、柳爺、謝爺、范爺、春大神、夏大神、秋大神、冬大神、文判官、武判官」,也有說是「甘、柳、謝、范、陳、沈、枷、鎖」。北部則多見「官將首」,本來是增、損二將軍,為求陣勢有變化,又變化成增將軍二位、損將軍一位。後來又擴增引路童子、陰陽司等角色。
至於基隆城隍老爺駕前的則大有不同,他們也勾勒臉譜,負責發送「鹹光餅」,也擔任主神護衛,卻沒有明確連結的角色,出陣時人數無定額,也沒有固定的陣法、腳步。他們多數是因為向城隍爺祈願後,為「還願」而扮演,有些還是家族世襲傳承,一般稱他們為「家將」或「香將」。在台北青山王出巡時,所見到的特有陣頭「八將」,最早就是由這些零散「香將」、「家將」逐步定型化,組織化而來。
這是平日讀書和實地參與廟會所見,野人獻曝,與大家分享一點民俗見聞。
看到小友祐恩列了影響她的十本書,我也來列一下。雖然真有影響的絕不只這幾本書,然而書單去取有時本就難免武斷,聊做分享。這十本書是:
《論語》
牟宗三《才性與玄理》
龔鵬程《四十自述》
錢穆《中國歷代政治得失》
葛兆光《漢字的魔方》
曾昭旭《永遠的浪漫愛》
林安梧《中國宗教與意義治療》
今天上古典散文選讀,講〈祭妹文〉,說到「然而累汝至此者,
未嘗非予之過也。」講「未嘗非」三字,原是尚待商量,不能肯
定論斷的語氣。素文之死,本就不是袁枚之過,可是袁枚偏要說
「累汝」、還要說「予之過」,乃是因為三妹亡故已是不可挽,
是命、是天、是當時牢固不可移的禮教、是妹妹的一念之貞所導
致。
然而,身為兄長遺憾不能稍釋,卻又全然無力回天,能做的就是
這幾日段考,拿起葉嘉瑩的書重看,她講述香草美人的傳統時,分
說李商隱的〈無題〉,引到「八歲偷照鏡,長眉已能畫。」,雖是
寄託,我覺得寫得很鮮活,不覺笑了出來。葉先生話鋒一轉:有些
女孩就不會畫,像杜甫的女兒就不會畫,「狼藉畫眉闊」。讀到這
,我當場大笑了起來。
這是〈北征〉裡的句子,「瘦妻面復光,癡女頭自櫛。學母無不為
,曉妝隨手抹。移時施朱鉛,狼藉畫眉闊。生還對童稚,似欲忘飢
講夏曼‧藍波安的《飛魚季》時,帶著學生細讀幾個不流暢的中
文字句,思索當少數族群使用強勢族群的語言創作時,如何可以
反客為主,掌握為自己發聲的話語權。就如南方朔討論英語「洋
涇邦」(pidgins)與「歐語怪腔」(creoles)的變遷現象時,
引用濟慈所說:「我們不屬於英語,而英語則屬於我們。」,在
多語的台灣,除了勇於堅持使用母語創作的作家,應該也有許多
作家懷著「我們不屬於漢語,而漢語則屬於我們」的語言策略,
或隱或顯。
媽媽來基隆小住那幾天,有時看倦了電視,做完了數獨,想要找
幾本小說來看,她摘下眼鏡,細細瀏覽客廳的書架,問我有沒有
瓊瑤的小說,我在書房裡轉頭回說沒有。搬到新居,收拾書架時
,也曾起心動念,買個幾本當成收藏。
小學時,我總是趁母親忙時,從她床頭上或客廳藤椅,偷偷拿起
她半捲著的《浪花》、《月朦朧,鳥朦朧》,或者夜晚讀書時,
偶爾走到客廳偷空看幾分鐘「庭院深深」或「煙雨濛濛」。稍停
久了,難免要招來幾聲責罵。然後老大不甘願闔上書,別開頭,
閱讀時,我一向濫情而極有惰性,來來去去總是幾位作家
的作品。一旦著迷,便精粗不擇,一本一本買來,攤在餐
桌上、擁在咖啡館裡、階梯上、床上、廁上,乃至假日無
人的圖書館裡。看倦了,便隨手塞著電腦背袋,跟著我穿
街走巷,想歇腳時,又接著未竟的頁數讀下去。不用功,
所以讀書都是餘事;不高明,所以談起來多屬俗論,聊作
紀錄而已。
爾雅出版作家日記叢書第七本,2008年為凌性傑的《美麗
時光》,我在書店多次佇足翻閱,讀得十分快意。如今放
在案頭,塵眼欲倦時,隨手揀幾則讀讀,微有溫潤之感。
我舊日極不愛讀人日記,總覺得瑣碎,而所寫生活細處不
能切身,不免於無聊。偶有同感之處,偏又點到為止。那
個年紀,渾不知生活與世況之味。讀人筆下的瑣細記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