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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東大寺、遊覽金閣寺、清水寺,一路數日而來,我喜歡
靜靜翻動成排的繪馬,認讀其間的漢字。我喜歡隨意挑撿
幾個雅致的御守,預留給那些重要的身影。我喜歡入境隨
俗閉上雙眼,在地主神社前相距十公尺的戀愛占卜石間,
默想一個名字,由此處走到彼處。更興奮地伸出水勺,將
音羽之瀧的三注泉水,依序飲過。
在台灣,許多人都詬病那種朝山、拜廟的進香兼遊覽,我
卻不甚排斥,在我眼中,奈良公園裡與音羽山上熙來攘往
的日人,與我土流連於南鯤鯓或赤山巖的鄉親並無二致。
對百姓萬家而言,信仰求解脫,說超拔與救贖,恐都不如
尋求安頓重要。
日本的神祇與御守,似乎職屬有別,各有分工,財富、長
壽、學業、健康、愛情、生育井然有序。而原本亦有分工
的華人神祇,面對信徒的祈求,卻總要三頭六臂,兼管包
辦,或許,我們需要的不是神祇,只是另外求索一家、一
村、一族之長而已。
到四國金刀比羅宮的隔日,當地將有祭典,可惜我們來去
匆匆,只能停留二個多小時而已。沿著參道拾階而上,盡
是刻名的石燈籠與石碑,乃至捐金若干也一一注上,對臺
人而言,應不陌生。
台南灣裡有一陣御輿團,本模仿日本廟會而來,轎夫、藝
妓、御輿一一襲有強烈東洋氣,在萬年殿的王醮祭典中,
〈綠島之夜〉襯著「嘿咻」、「咚咚」,總引來無數鏡頭
矚目。而真正臺灣味的神轎鑾輿,是否有一天可以關掉煩
人的電子樂,回復八音與鑼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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