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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晨,在朋友版面上看到一幀轉自蘋果日報的照片,圖片上兩位的大學生手持著「支那賤畜」、「外來種滾」八個大字,印在馬先生的頭像上,心裡覺得很不舒服。

我認同,掌握權力的人應該受到最嚴厲的檢驗;要求抗爭要理性、和平、禮貌,很多時候是無聊,根本不了解抗爭的意義與性質。但是涉及族群認同的語言,極其危險。

我是閩南人,卻有極濃厚的中國文化認同,你可以指控我的思考有盲點、不理性、愚蠢、白癡,但是誰敢用「支那賤畜」、「外來種滾」這幾個字來攻擊我,我絕對拼命。

台灣內部的族群關係,平日看來似乎早已和諧,卻因為歷史傷痕、統獨立場的糾纏,仍然或隱或顯,不時牽動著某些敏感的神經。這是無須諱言的實情。

然而,在我心中,我始終認為言論、行為有一些不應該跨過的紅線。而攻擊族群身分,便是不可跨越的禁忌。我不想高唱甚麼理想的論調,而是一旦觸碰這個禁忌,往下就毫無理性對話的空間,只會鉤起互相毀滅的仇恨而已。

仇恨的言語一旦開啟,終究有一天會反噬,傷害到自己,

你可以不同意某項政策,你可以誓死反對統獨的任一方,你可以對公眾人物提出嚴厲的道德控述,可以抗爭、衝撞體制,甚至可以發動革命,你要指責誰為獨夫、獨裁者、屠夫、專制,只要有理有據都可以,即使缺乏理據,只是純粹發洩情緒,傷害也有限。然而一旦涉及族群的汙衊,就是嚴重的失格。

我從不認為誰有資格評判另外一個人的族群身分,也不認為誰有資格叫誰滾出某個地方。

誠然,很多的政治問題可能都牽連著族群的傷害,但是明白揭露自身族群所受到的傷害,提出指控,要求受到平等對待,這些都天經地義。但是以汙名的方式,侮辱另一個族群,就是準備與對方為敵。捫心自問,這真的是我們要的狀況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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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anluman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