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對於大人的童話,向來沒有嚮往,十七歲時,我才開始讀金庸。

 

那時學甲鎮立圖書館剛開放不久,我就由射鵰三部曲開始,一冊一冊欲罷不能,逐步讀完十五部作品。

 

大學期間,偶爾無聊,會在師大圖書館裡抽出其中一兩冊,隨意翻看,或者瀏覽網路上金庸茶館裡那些刁鑽的考證。教書之後,更像看折子戲一樣,只興起時,才去重溫那些自己喜歡的章回。

 

金庸修改小說後,我直到四、五年前,才又翻檢出那幾部重要的作品重看。或許閱讀時,沒那麼經心,或者我本來就沒有考究的癖好,所以在新舊情節中,我並無太多糾結。

 

十五部作品中,我最喜愛《笑傲江湖》,其次是《天龍八部》,再其次則是《倚天屠龍記》與《神鵰俠侶》,最可笑的是整部《射鵰英雄傳》,我最著意的竟是黃蓉的廚藝。至於《鹿鼎記》,我則到年紀稍長,才能好好讀去。

 

當時最愛《笑傲江湖》,乃是覺得射鵰中的人物,性格過於扁平,五嶽劍派與日月神教裡的陰暗,才算看盡真實的人性。說也詭異,向來篤信儒家性善一路的我,對於人性的幽暗面,極為敏感。這兩三年,我講《論語》、《孟子》時,更習慣從人性的曲折、掙扎、拉扯,去談性善的真實意義。我常說,凡人的掙扎,就是性善的顯露。

 

可不知為何,近日看中國大陸2013年播映的《笑傲江湖》時,突然很怕看到那些心計轉折了。令狐沖之為沖,岳靈珊之為靈,寧中則之為中則,實在不易。更不知為何,我總是很想多知道一點莫大先生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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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鯤化為鵬‧鱟浮成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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