鯤化為鵬‧鱟浮成島

很早就買了光良童話專輯，擱在櫃上，拆了封後久久沒有空聽。有時
熬夜晚一點，拿起來看看，又擱下。今晚才將cd放入光碟機，靜靜聽
著，童話的曲子響起，我熟悉的卻是 503班的聲音，他們錄了一塊合
唱版給我，那是我的生日禮物之一。

那幾天，忙著網頁的事，常常晚睡。有時連早讀都遲到，頭兩沒課的
日子，翻過身，索性睡到八點多。到學校後，沿著走廊走過教室，一
切都很正常。

學測成績單剛發過，高三的考生成績並不理想，幾個相熟的孩子來，
我也不知說些啥好，總是無用地開著口拼湊幾個句子，終是徒勞。回
到課堂上，只能拿來對高二的學生叨念叨念。看他們大體聽得進去，
我又埋首在我手上的文案上。

二月25日，高中複習考，我略遲了一些到校。走過班上首堂的數學課
，大體平順。我回到辦公室隨意翻看報紙，咬著五榖飯團。一下課，
正杰走進辦公室，說去看看，整個中庭都是你的東西。我往後一仰，
順著門口看過去，幾個孩子拿著汽球。我有點發楞，這是要幫我慶生
嗎？我呆坐著，繼續看報紙，胡思亂想。

玫均手裡拉著汽球走進來，要我到班上去，有點傻傻地跟著，一跨入
中庭，竟有40來個汽球，所有教過的導生排成一列，3班、2班、4班，
迴旋梯上張著三大張海報：大嘉嘉，生日快樂！

完全不知道怎麼反應，被玫均帶著，接過每個孩子手上的汽球，一句
又一句生日快樂。然後大家簇擁著走進教室，一個三層蛋糕擺在中間
，然後就是光良的童話響起，班上的「阿瘦樂團」伴奏，一遍又一遍
，一群女生一直問我怎麼沒有哭，其實，我已經無措到不知如何正常
反應了。為了這個生日，他們犧牲了音樂和體育，練唱了多次的童話
，寫了劇本，排了黑雪公主。然後一個一個對我說話，玫均和薇宇竟
哭了起來。後來，玫均竟說想到快畢業了，就很想哭。讓我調侃了很
久，才高二下就想到畢業。

慶生完，收拾完畢，他們開始上英文課，我則回到辦公室，繼續未完
的工作，直到晚上七點多，才有機會聽聽他們錄的光碟，早上沒哭的
，這時才偷偷滴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