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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年夜,我在賃居的小樓上起坐徘徊,準備凌晨撘車南歸,
整整忙碌了一年,回南部的日子屈指可數,上白礁謁組祭典
回家一次,補辦身分證回家一次,漫漫暑假中曾否回去竟然
記不清楚了。就連二十八年來首次學甲建醮,還有三合一選
舉都沒回家。

ㄧ整年的記憶,幾乎都是看著講桌底下三十五個面孔,時或
昏沉欲睡,時而咀嚼咬嚙,聽著我宣講了ㄧ遍又一遍同樣的
台詞。我佯裝成一個偏執狂,在教室與辦公室之間徘徊不去。

對於雨水和寒溫的感覺,逐漸遲鈍。只有在安一路上騎著機
車穿梭來去,雨水沿著安全帽沿滴落到眼眶中,酸軟到睜不
開眼,勉強停下車,揉了揉,有點無可奈何。偶爾穿著薄衣
在走廊晃著,王老師、酈老師或者張老師走來,直喊著:嘉
嘉,穿太少了!才突然覺得基隆好像比較冷一些,台南多暖
和,有點忘記了。

只有舌頭還沒忘記,想吃碗粿,想吃南部粽,想吃小米蛋餅
、蚵嗲。像查某人病子一樣,什麼都想吃,擺到眼前的卻總
是不合胃口。

在基隆的日子,偶爾的娛樂,就是騎著機車奔馳一兩百公里
。南部路寬路熟,卻總是騎不了這麼遠,因為不必一站一站
趕路。

把行李收拾好,總算要南歸了。明天,是拜拜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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