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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經在基隆街頭,苦尋一顆南部粽、一塊碗粿而不可得,心思浮動難過,心急火燎騎車到台北去,只為在王記府城肉粽坐下來,喝一碗菜頭虱目魚丸湯,啃上兩顆肉粽。
我曾經因為農曆三月十一日回不了學甲,換了幾班車,跪在大龍峒保安宮保生大帝的神案前,喃喃祈禱。只因為基隆市區是漳州移民的老城市,沒有大道公廟,難以稍解我的思鄉之情。
曾經,我在基隆城隍日巡的隊伍中看到七股唐明殿城隍的神轎,樂得跟拍許久,只因為七股和學甲同屬於北門區。
曾經,我在火車站、轉運站看到新營、鹽水、麻豆、佳里的地名感到興奮,因為再過去一點點就是學甲。
我見到李姓、高姓、柯姓的孩子,總是特別憐愛,因為那隱隱然似乎讓我感受了血脈與姓氏的連結。看到謝姓、陳姓、周姓則倍感親切,因為在原鄉,那就是相鄰的聚落。再遠一點則有莊姓、楊姓、邱姓、劉姓......。
我當了二十餘年的異鄉遊子。即使只是在台灣這塊土地的不同城鎮裡,我都會為原鄉的一切感到激動。
我讀師大,有機會認識許多來自東南亞的僑生,無法在年節時返鄉,買不起機票,甚至為了學費要休學打工,復了學再休學打工,每回休學就是為了下一次可以復學,用兩倍、三倍的時間讀完學位。有很多次,看到寒暑假快搬空了的宿舍,寥寥的人影在走廊上徘徊,迴盪著響亮的廣東話,或者獨特的馬來腔福建話。
我是本地人,卻每回都為那樣的背影感到惆悵。
將心比心,這不是從小朗朗上口的教育嗎?
開齋節是穆斯林的重要節日,如果你能接受臺北跨年、耶誕節擠爆的人潮,疏運不及的捷運,我不知道為何不能為穆斯林保留這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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