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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往野台歌仔戲,講究演員要有「腹內」,要能臨場反應,即情即景抒發,還要能唸歌押韻。名伶呂雪鳳在春風歌仔戲研習營中,詮釋演員「腹內」的意涵,較我平日所聞更為深入,除即席唸歌押韻之外,要能精準敘述情節,使觀眾知曉,還要能掌握音樂節奏,發抒角色感情,以渲染劇情。我嘗試紀錄她的唱詞。同樣的劇情,同樣的曲調,抒發的內容一經比較,便知高下。其實寫作的道理,也無非如此。
◎
「聽了咧講才知影,
不由『俊明』我的心著驚,
阮老爸仔被害喪性命,
阿娘為何妳這陣才講出乎我聽。」
「我的冤仇人住佇京城,
講難得這陣仔我能求苦功名,
聞言聽說心未定,
一時使我來無心晟。」
◎
「母親仔講往事使我心驚駭,
才知以前來受害是阮阿爹,
奸臣心肝狠,害爹的性命,
冤枉啊~~~~冤枉啊!
原來我這碼娶某囝,娶著冤仇人的查某囝,
阿爹阿爹阿爹啊!
我欲怎樣對你交代這款罪名?
母親啊!以前的往事,你哪無來量早對我講,
我無知對方─岳父的心肝這爾狠,
伊欲招阮爹爹共同造反,來才將奸計用,
啊奸臣不端,來君前亂奏陷害忠良,
我進京求功名,是為著報父仇,
才會進朝廷,來不知這陣仔做官娶某這不幸,
竟然和我睏同枕,睏同床,我的嬌妻是冤仇人在眼前,
我這聲啊~~啊~~叫天~~咿~~我無奈~~~啊~~
爹爹你就原諒從頭至尾囝兒全無知,
這陣仔將冤仇人加娶入來咱厝內,我心肝未自在,
我只能離某叫伊離開,也無過講是爹爹你白白受難捱,
那想欲離某,我嘛足無甘,因為『珍鳳』畢竟是我所愛的人,
你我今生的緣分啊難足心願,
但願來生咱再續情緣牽手一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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