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分類:阿腳老師評論私語言 (1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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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年來,洪蘭的論述幾乎已經到了幾乎反智的地步了。慣常鋪演學術語言,卻不斷包裝過度簡化的「勸世」理念。

 

比如說不要理會別人的言語霸凌,自然可以止息紛爭。將青年的低薪現象,連結到閱讀能力不佳。宣揚減少選擇,才能強化自我控制,獲得快樂。甚至說老師揮鞭,學生學得更好。凡此種種,不勝枚舉。如今又主張男女分校,可以降低青春期的煩惱。

 

其論述的語言是腦科學的術語,所提倡的理念卻大體都是弟子規、昔時賢文、菜根譚等等世俗修身的觀念。

 

這種世俗修身的理念,作為個人處世的經驗談,本是隨人自由,未嘗不可。然而以此做為教育方針、政策思考卻大有問題。因為,這些思考多數都抹滅個性,強調順服,而不深入思考環境、體制的不合理之處。說白一些,就是馴化學生,不要挑戰掌權者、既得利益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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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教優惠存款18%調整之間必然拉扯許多個人的生活處境,所以改革過程誠然應該考量最底層的生活所需,不要令其無所依憑,否則,對個人,對社會整體安全網來說,都不是好事。

然而18%調整更是公共議題,任意牽扯誰家貧富,誰做慈善多寡,誰屬哪家陣營,無法論證制度存在的正當性,更無法扭轉制度已然存在的危機。

在這則新聞中,讓人慨歎的是,在公共議題的討論中,我們往往不願正視議題本身利弊得失,而喜歡聚焦在私人言行的好惡,全力攀扯背骨、走狗、馬前卒、求榮等指控,競相人身攻擊。這類攻擊,多半影涉陰謀論,喜好指責對方別有所圖,卻不願回歸制度面認真討論。

因為制度面的挑論,常常是「瞞者瞞不識,識者不能瞞。」可是道德面的指控,卻是「周公恐懼流言日,王莽謙恭下士時。向使當初身便死,一生真偽有誰知?」我無法確知劉明新不領18%所求為何,我也無法知道王正福批評劉明新「是冠冕堂皇之詞,求榮自己」是為舊日的教師群體請命,還是對於昔日的學生不爽而已。外人也不知道王劉二人是不是有私人恩怨。

當制度的改革已經迫在眉睫,糾結在各人的恩怨喜惡上,對於實際存在的問題,根本毫無助益,甚至會加速崩毀。我認為最有利的方式,就是提方案出來競合。認為不必改的一方,至少也要提出財源所在,說服政府和社會大眾,認為政府拿錢出來補很值得。

要嘛解決問題,要嘛說服大眾,捨此不為,全無助益。

 

延伸閱讀:退休師放棄18% 昔日導師批求榮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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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報導上藤井樹說:「我真的不知道博愛座這種機制,是哪個智障發明的。」當場真的暴怒!

我也要直接說:「我真的不知道廢除博愛座這種建議,是哪個智障提出的。」我很討厭這樣說話,但是面對這種人身攻擊,用人身攻擊回應也是剛好而已。

博愛座的存廢不是不能討論,但是可以好好說,動輒在公共議題罵人智障,你是不會說人話了嗎?

對!「所有的位置都是博愛座」、「因為椅子並不會博愛,會博愛的是你。」說的都很美好。問題是靜下心來想一想,廢除博愛座後,需要位置的人會更容易有位置坐下來嗎?

在討論博愛座的過程中,大家都承認許多坐在博愛座或沒有讓座的人,可能自身都有不為人知的需求,別人無法從肉眼看出來。比如不能久站,比如女生生理期劇痛,比如懷孕初期。所以他需要自己開口請其他人讓座!

如果廢除了博愛座,你覺得那個生理期劇痛的女孩子會主動去跟眼前的男士、高中男生、歐巴桑、歐里桑說「不好意思,我生理期來,我很不舒服,請把位置讓給我」?還是默默忍受到下車。

還是你要反過來指責這個女孩子說:「直接說啊!為什麼不說?生理期有什麼不能說的?」靠!老娘生理期為啥要告訴你一個不認識的阿伯和大叔。

更可怕的事情是,博愛座與讓座文化有了爭議,很多人的直接反應竟然是直接廢掉。而不是讓社會更細密、更完整的對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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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支持年金要改革,我也認為教師群體不宜在此刻走上街頭。然而,退撫制度的設計不良,固然應該改正,卻全然不是基層教師的錯誤。合理的薪資待遇與退撫安排,本就是政府讓教師能安心工作的必要責任。我們認真教學,安己守分,並未貪取分外的財祿。

 

我不贊成教師群體此時此刻站上街頭,是因為我認為要有更明確的方案,要與各方具體討論,要與社會有更深入的對話,要體認我們與所有的勞動者都是一體。我更認為為了要讓年金永續存在,所有退休者、未來退休者、現在在職者所適用的制度,的確應該要適度調整。

 

然而退撫制度設計有缺失,哪裡是基層教師的過失,豈容蕭小姐你指長道短,誣指教師群體不公不義。我反對全教產的策略和主張,更反對蕭小姐如此的話術。

 

我們主張年金要改革,不是讓您來汙衊與踐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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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反對九三教師上街頭。

 

感性來說,如果退休金真的可以一毛都不減,人人都會說好,我當然也會說好,誰都想擁有無後顧之憂的退休生活。

 

然而,退撫基金虧損、破產的問題就在眼前,這不是掩耳盜鈴就能逃避的。基金一倒,無論在職或退休,都是無可逃避的大災難,更會危及整體社會的安全。

 

我們面對的現實問題就是我們當代人退休後的壽命越來越長,新進人員越來越少,銀行利率極低,基金設計之初提撥率就遠遠不足。如果不理性提出較和緩的改革方案,當基金虧損到最後,最後的結果就是被掌握權力者,粗魯的一刀砍。這一刀砍下去,試想會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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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我們回顧省察自己的生命經驗,誠懇面對自己每每在情緒失控邊緣時浮現的每個念頭,思考自己為何能夠自制,又回想自己曾經為何難以忍耐,終於失控?

讓我們再思考,我們在生活中擁有那些安全網,想想是那些條件,一條又一條,一層又一層構築起我們生活穩定,心神安寧的保障?

是那些條件,讓我們始終能對未來還保有希望?
怎樣的環境,讓我們覺得未來還有比現在更美好的可能?
什麼希望,讓我們覺得可以面對當前的艱難與磨練?

這些都不是理所當然就擁有的。升斗小民總是要兢競業業,才能營築起一點安居的空間。然而。這不是個人的力量就能長久保有,需要全體社會乃至國家力量,一起經營。

就像燈會亮、水溝會通、水龍頭有水、路會平,這些看來平凡的生活細節,背後都需要條縷交錯的體系支持。同樣的,人心的平穩、生活的希望、安居的所有條件,也不是個人努力就能擁有。

社會的安全體制要如何產生呢?在下任何結論之前,讓我們好好思索這些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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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會有一些時刻,我會覺得明華園的表演形式過於浮誇。對於民間戲曲而已,浮誇沒有不好,甚至讓人很開懷,只是我有時不習慣而已。

 

《散戲》的前半場,我不時大笑,卻有些不入戲,不斷在小說和戲台上比對著。孫翠鳳演了團主,戲台上的玉山歌劇團少了搶眼的小生。陳昭婷扮演秀潔,捨棄了生角的設定,變成了劇團的頭手旦,與藥房的少爺,談起了戀愛。她還算稚嫩,要擔綱戲台上的苦旦、刀馬旦,又要演出第一女主角,實在辛苦了一些。

 

演員很年輕,對白說起閩南語,有時比較彆扭,不時把我拉出戲來。

 

很多點滴都是歌仔戲班的發展縮影,戲班裡做活戲,做劍光戲的樣式;豬食、狗睏、毛蟹行的生活;父母無聲勢,生囝來做戲的社會現實;戲班中爭做頭角,大某細姨爭執,乃至戲棚板頂生子的人生百態,對於現代的觀眾來說,真是台上苦,台下笑,十足有趣味。即使對歌仔戲不熟的人,也會笑出淚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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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在校園中,我覺得最不習慣的性別角色,是各種會議、聯誼活動中的招待人員,常常都是一整排的女同仁或女學生。

 

我想許多主事者,並沒有要刻意凸顯「受服侍與服侍」的尊卑角色,更不至於覺得在這個會場中應是男尊女卑,可能只是受到舊日的習慣影響,而不曾深思其中的差謬。甚或可能只是覺得如此畫面才「賞心悅目」。

 

但是,將女子安排為「賞心悅目」的背景與引導,透過一而再,再而三,不斷重複的儀式場景,讓人習焉不察接受了某種性別角色。同時也讓男性了失去了「賞心悅目」的自我覺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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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0年,我擔任過一次選務人員。那次我所在的投開票所,連完全無法行動的老人家都被抬出來的投票了。從早到晚,投票的人川流不息。

 

我負責查對選舉人名冊、蓋章,幾乎無法停手。幸好我嗑一個便當,只要五分鐘,否則大概連吃飯的時間都沒有。選舉結束,我的同鄉人當選,在我所在的投票所拿了近七成的選票。而我的右手卻因為頻繁蓋章、翻揀資料而扭傷了。

 

隔幾天後,我參加師大的碩士班的考試,幾乎提不起筆來,寫文學史卷子時,用左手按壓著右手,才勉強考完。當然,這不是當年落榜的藉口。

 

四年後,我為了返鄉投票,推拒了選務工作,從此幾乎一勞永逸,因為我連里長選舉都會回學甲投票。那一年,發生了319槍擊案,我的同鄉人以2.28%的比例險勝。於是不願服輸的一方,在凱達格蘭大道上喧騰近ㄅ一個月,許多支持者更緊抓著當時選務的一些瑕疵,不斷質疑當時的執政黨作票。甚至自己的家人,可能就是選務人員,但無論怎麼解釋,信著恆信,疑者恆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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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翻轉教育成功,就不要由上而下強推

 

這兩年翻轉教育的模式引發熱議後,各地教育主管機關也積極推動。有些翻轉教育的倡議者、實踐者在熱潮中,卻對主管機關的態度感到十分戒慎,頻頻呼籲不要由上而下施壓基層教師翻轉。

 

然而,許多主政者,似乎還是習慣由上而下強推,殊為不智。

 

事實上,如果教師在心理上還沒準備好,貿然進行翻轉,容易在課堂中受挫,而使得翻轉不了了之。而若在觀念尚未清晰思辨時,也容易在教學過程中失焦,減損教學效果,未必能有效協助學生學習。我就在翻轉過程中,不斷面臨這樣的挑戰,參酌許多夥伴的經驗分享,仍持續調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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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年前我領到輕度殘障手冊,在更早之前,我就因為痼疾而不適合久站。有時為了有個位置好坐,我會寧願多等幾班客運或火車。等到有個寬鬆的位置,才安心上車。

有一回,我坐在台北的公車上,半途巧遇大學老師,和老師聊張愛玲小說,聊韓非子,暢談許久,直到老師在師大校門口前下車。我才懊惱,自己全然忘記起身,讓座給老師。站在一旁的學弟,拍拍我的肩膀說:「老師知道你的情況,不會怪你的。」

那時候的我,如果上車時,只剩博愛座空著,我會倔強撐持,一路站著,直到下車。我不太願意讓自己看起來不同,不太想招惹來疑惑、質疑的眼光。如果兩腳疲累到不行,非得坐下時,心裡總是不斷糾結,虛乏地坐到終點。

二、三十歲的年輕人,占了那個位子,真的有點過意不去。

這幾年網路不時熱議起博愛座的議題,人人有了智慧型手機,習慣隨手打卡、拍照、上傳、爆料。當「正義」變得很快捷,譴責、批判似乎不太需要費力時,於是「正義魔人」一一冒出,對著不合意的人,不喜歡的行為猛力劈打。在按讚中,不必等到未來,當下,每個人就都有15分鐘的成名機會。

看來年輕、健全的人坐到博愛座上,常遭受不分青紅皂白的撻伐;有時坐在一般座位上的人,沒有及時讓座,或是沒有起身,也會遭來斥罵與攻擊。處在這樣的社會氛圍裡,我決定開始理直氣壯坐到博愛座上。

坐上博愛座,不是因為我的皮夾裡有一張殘障證明,而是親身實踐一種更好的方法。

於是我不但自己坐上博愛座,如果學生、家人陪在身邊,我會拉他們一起坐下,等到真正需要座位的人上車時,再起身讓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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賽夏客投書聯合報說:台灣學子的自發性向來比較差,「不考試不看書」、「不踢不動」、「不要求不主動」是許多父母和老師的憂慮。安親班補習班林立,就是因為「三不」的無奈。

 

我對抄抄寫寫的寒暑假作業,向來無感。對於認真於紙筆練習的學生來說,就是反覆練習舊有經驗。對於敷衍交差的人來說,頂多讓他在收假前麻煩一些而已。雖不是毫無用處,但是收效甚微。

 

賽夏客的這篇投書,立論很簡單。學生就是懶,所以要派作業讓他們不懶;老師、行政人員會懶,所以要讓他們改作業、檢查作業才不會懶。

 

作業與測驗,本就是學習的一環。我並不是反對作業,適度安排複習式的作業也很OK。然而如果只是為了「不考試不看書」、「不踢不動」、「不要求不主動」去安排作業。那麼作業也只是應付大人要求的產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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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人渣文本的粉絲頁,周偉航教授分享林靜儀抨擊信望盟在校園發放反同連署書的消息,有讀者對周偉航的立場不以為然,回應說:「所以你這麼開明,你一定贊成你的子女可以同性戀,並且結婚。」

讓我笑到趴在桌上,回文者的任性溢於言表,自己執念,還認為別人一定與他抱持同樣的執念;自己信仰,還認為別人一定隱藏著跟他同樣的信仰,認為自己堅信的秩序,是人間的秩序,哪有這回事呢?周偉航教授回文說:「只要不跑去信邪教,不要造成好人的困擾,我子女要幹嘛, 我不太關心耶。」深得我心。

我至今未成家,也無子女。雖然承擔了李、高兩姓祖先祭祀的責任,對於儒家的傳統是珍惜而且敬重。但是我如果有子女是同性戀者,而且想要與自己同性伴侶結婚。我的想法很簡單,義無反顧支持他,陪伴他掃除那些無道理的障礙而已。

說實在,這時代,子女願意與父母分享、商量他人生大事的抉擇,就是幸福。若還想扮演古代社會開宗祠,行家法的那種姿態,未免就是跑錯頻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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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中班聯會與校長徐建國座談,討論能否穿運動服進出校門,徐建國舉例,以現今名校畢業生和無業遊民都是一人一票,未必就是公平。引來社會軒然大波。

徐校長對媒體澄清,認為是學生誤解了他的話語,然而我在YOUTUBE聽了他在座談的說明,及回應提問。發現輿論並沒有誤解他,他全然無法正視人格的獨立、完整與平等。他在乎的是他心中的形象、評價與管理的權力。

形象、評價、管理當然不是不重要,這些在一定的脈絡裡,應該受到尊重與維護。然而所謂形象、評價、管理需要經過社群辯證,經過成員討論。而不該是由某些人者說了算。徐校長的想法,有獲得所屬的社群認同嗎?

而在他的類比說明下,可以窺見徐校長根本認為不是每個人都可以獨立、完整、平等的對話與選擇。他認為有些人是沒資格與他平起平坐的,是甚麼養成過程讓他有這種想像呢?是學歷?是地位?是性別?是年紀?還是資產?還是爭奪社會資源的能力呢?

他以無業遊民與台清交的學生投票等值不公平,拿來類比學生的意見不該與管理階層齊等看待。那麼誰來決定誰擁有較大的話語權?甚麼身分可以擁有較強的話語權,如果沒有仔細論證,那講白了,就是現實存在的權力結構來決定而已。你權力大,所以你掌控,還可以說對方沒資格。

看到她對媒體的說明,顯然徐校長都不敢承認這是對的,更不敢理直氣壯對大眾說,所以他說是學生誤會了。說是提問,而非定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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週日下午,徒弟氣喘吁吁趕來,在學校階梯尋到了我,和我討論修改演講稿的事。連續兩年在市賽奪下首名的他,即將代表基隆市參加月底的全國語文競賽高中組閩南語演講。負責決賽集訓的老師,請徒弟回到學校來,要我照他的想法潤稿。討論半晌,我跟徒弟說另外約時間,便騎車到基隆街頭散心。繞了半個基隆市,怒火還是往腦門直竄,壓了又壓,有些話還是不吐不快。

從高中開始參加語文競賽,擔任教職後,除了幾年前為先父治喪外,幾乎年年參賽,指導學生更是未曾中斷。作文、國語演講、國語朗讀、閩南語朗讀、閩南語演講,只要我能應付得來,一定樂呵呵報名前去。我這人庸俗,喜歡趕場湊熱鬧,得名與否倒是不太掛心的。

接連指導、參賽十幾年,每每在各項研習與裁判講評中,聽到不少語文競賽的潛規則,諸如國語演講不要舉演藝人員當例子啦!舉的例子要正向積極啦!閩南語演講一定要舉台灣本土的事例啦!有些說法,甚至已經到了都市傳奇的境界了,分享的前輩言之鑿鑿,我總是一笑置之,各人有各人的美學標準,不同社群有不同社群的意識形態,並不足為奇。

我指導學生時,總是會跟孩子說:參加比賽、活動要從中找到趣味,如果只計較名次,必生苦惱。如果找到趣味了,這些練習的過程,在你未來的人生裡,一定會有特殊的意義。

每年比完市賽,教育處承辦人便會幫獲得首名的選手安排集訓,我也就功成身退,將指導的工作移交給更具專業的前輩。偶爾參加集訓的徒弟會到我的辦公室來,分享練習的點滴,看到他們受到稱許,受到疼愛,我總是十分歡喜。

然而今年的決賽集訓,卻連連讓我覺得不爽。

今年,徒弟一得知獲獎,在慶功宴的餐桌上便開始煩惱,因為身為高三學生,他無法每次都配合周三下午集訓的時間。每年我都跟教育處反應,集訓時間可否不要定在周三下午,影響高中生的正課,卻都不得要領。我心想這倒是個麻煩,便不自量力地接話,要他詢問一下承辦人員,看看是否就由我負責訓練自己的徒弟。

幾天後,徒弟回了消息,說是承辦人勉勵他「應該可以接受更好的……。」我抓抓頭,笑了笑,想來是我太高估自己的能力,貽笑大方了。只得安心把徒弟交託給不知名的前輩集訓,便開始忙起指導專題研究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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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幾年網路上嘲諷洪蘭的文章隨拾即是,我對她的專業領域較無興趣,對其也無強烈好惡。然而每次讀到她在媒體上談管教的文章,總是心驚膽跳。

 

今年三月刊登在天下雜誌的〈老師揮教鞭 學生學更好〉,舉了利用電擊可以增進記憶的實驗,主張揮揮教鞭,威脅學生,可以強化學習。當時讀來便覺匪夷所思,難道除了教鞭外,全無良法可以刺激學生的情緒嗎?如果照此推論,那麼直接電擊,豈不更為順當?

 

這樣的方法,即便真能刺激記憶,在教學現場使用,真的恰當嗎?

 

今日,洪蘭的〈簡單的快樂〉見諸報端,更令人瞠目。文中寫道朋友懷念往日髮禁的日子,說「真懷念以前有髮禁的日子,大家專心讀書,誰也不嫌誰醜,因為大家一樣醜!」多數教師,當然都期待學生多花力氣在學習上,但是因此懷念「西瓜皮」的年代,就未免不知所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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報載嘉義女中學生在臉書揭露,該校校長鄭勝文竟在朝會公然說出「外面那些高職的都玩三年,你們跟他們是不一樣的」、「你們的智商跟他們是不一樣的」等話。身為一個教育者,竟膽敢說出這樣輕賤他人的言語,無論旁人如何巧飾說,「說者無心、聽者有意」,終歸是嚴重失格。這不是對學生「愛之深」,而是對自身的偏差與歧視,罔然無知。難怪,台灣社會始終無法真正從心態上重視技藝人的地位與成就,面對提供技藝、服務者,不是鄙薄輕賤,就是討價還價。

 

事實上,不管多麼高遠的理論、概念,一旦要面對他人訴說、展現時,本身就需要高明的技藝。例如身為教育者,除了對於自身的學識、價值有所追求外,在教學上,本就應該以技藝人的態度,精進探求。

 

高明的技藝人,重視人與人的連結,全力安頓人在世間的種種,深知所有的技藝,都必將運用於具體的生活之中,所以會體貼使用者的需求與感受。所以好的技藝人必然自重,而且重人。

 

而一個社會真心尊敬每一項技藝,尊重投入技藝者,才會是健康的社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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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學歷程中,曾經聽一位老師說,「教了不考,教了沒用;考了不罰,考了沒用;罰了不重,罰了沒用。」在舊日的時代裡,我想不少教師、家長,乃至學生都懷著這樣的信念。認為沒有賞罰交加,沒有現實的逼迫與誘因,學習是毫無吸引力的。

 

所以,有多少人通過層層的考試,走入社會後,把所有的書本都清空,然後夸夸其言:「我現在都不看書了。早就把那些書都丟光了。」言外還頗有驕人之意。

 

不少人都認為所有的學習,無非都是為了換取眼前具體的東西而已。那麼,如果自覺在競爭的態勢中,他本就難以勝出時,他又為何要讀書呢?而如果他已經在競爭的態勢勝出了,取得他要的成果後,又為何要讀書呢?

 

東方人對於科舉的形式總是迷戀不已,「朝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將相本無種,男兒當自強」,一首神童詩,道盡華人多少心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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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蓮縣花崗國中的營養午餐引來關注,班級導師鐵木洛帝在個人臉書上貼出圖文,揭露該校午餐配菜遭不明人士取走,立即引來縣府及校方抨擊,甚至以考績及調離職務威脅,家長與學生則出聲支持老師,一時局勢沸沸揚揚。

 

從後續報導來看,導師的貼文可能稍過急躁,有欠嚴謹。然而校方事後的說詞反反覆覆,不急於處理辦理午餐流程可能的缺失,趕緊釐清所有疑點,卻急於壓制教師個人的發言,可能更啟人疑竇,而花蓮縣政府還公開發表聲明,指責導師「刻意捏造虛構事實、構陷詆毀花崗國中及縣府」。動作之大,更令人感到詭異。

 

依常理而言,這件事的處理關鍵,就是追查「菜到哪裡去了?」、「誰拿走了?」「何以流程出現這些問題?」「相關人員如何處理?」然後開誠布公,問題就會解決,其他層面都是餘事。

 

但是無論校方與縣政府都不此之圖,反而急於處置該名導師,所有的說明僅止於「學生說還好」、「廚房還有備料」等等。說白了,這樣的處理模式,只會令人覺得似乎只在警告「抓耙仔」,想要殺雞儆猴,對校方、縣政府的形象反而損傷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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網路緊密、即時、細瑣的連結,有時會讓人喘不過氣來。因為,人通常無法即時面對如此緊密的相處。何況許多訊息,可能都會牽動內在原本幽微的情緒。讓人揣想、憤怒、嫉妒、悲傷、糾結、疑惑、不安。

 

現實中,可能久久才見面一次的,在網路上卻時時會跳動、更新。有人可以當面好好相處,在網路上未必,反之亦然。

 

面對那麼龐雜、細瑣的訊息,有的人會麻痺,有的人是本性淡漠,有的人就是隔開。比如開了不同的帳號,設不同的群組,設不同的閱讀權限,或者將FB、IG、LINE、Twitter、Plurk………的圈子都區隔開來。

 

面對區隔,不要太在意。人都需要自在、喘息的空間,如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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