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臺灣的中學生都讀過周濂溪的〈愛蓮說〉,說起蓮、菊、牡丹的品流,當然多半是士大夫的偏好。我也愛蓮,但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的姿態,究竟不是我這等俗人日常可近的花木。

 

若說得更真切一些,我所喜歡的多是常民園中隨意可生、可長、觸手可近者。老家周遭就屬籃仔花、七里香、玉蘭花、日日春開得最盛。

 

像日日春這樣的花,常常放肆地擋住老家的門口,我常刻意繞過,讓她更加恣意生長。不過,父親只要一得閒,就會全面株除,拔挽殆盡。我每每出聲抗議,父親總是不以意地說:「彼攏毋成花草,烏白亂發,無媠啦!」讓我咄咄頓足,卻無可聲辯。

 

說什麼生機、生意,說什麼野性張揚,老人家一定覺得我在胡說八道。

 

幸好日日春終究頑強,總是會另外攻掠餘地賸土,重新萌發,繼續張揚起來。

 

來到基隆之後,水土不同,幾乎不曾看過日日春,籃仔花、七里香、玉蘭花,即使偶爾重逢,或許是我的執著,總覺得姿態已異,名字也各自不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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