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日段考,拿起葉嘉瑩的書重看,她講述香草美人的傳統時,分
說李商隱的〈無題〉,引到「八歲偷照鏡,長眉已能畫。」,雖是
寄託,我覺得寫得很鮮活,不覺笑了出來。葉先生話鋒一轉:有些
女孩就不會畫,像杜甫的女兒就不會畫,「狼藉畫眉闊」。讀到這
,我當場大笑了起來。

這是〈北征〉裡的句子,「瘦妻面復光,癡女頭自櫛。學母無不為
,曉妝隨手抹。移時施朱鉛,狼藉畫眉闊。生還對童稚,似欲忘飢
渴。問事競挽鬚,誰能即嗔喝?」讀這一段,真的是要令人又哭又
笑。那麼苦,卻又那麼樂,安慰裡浮泛著很複雜的情緒。

大四時,旁聽文華老師講杜甫詩,似乎講到「回首鳳翔縣,旌旗晚
明滅。」時,我就去畢業旅行了,十天回來,空了兩周的課程,所
以我並沒有仔細讀過〈北征〉。學做詩時,也多摸索杜甫的律詩,
古詩讀得很少。我古詩寫得不好,那種情感與句子也是我至今難以
傳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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