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保留文薈廳及老樹群的議題開始,我就不斷留意言論廣場和校園規劃版面上的文字。從很少發聲,到緘默無聲。是因為覺得討論的雙造似乎經略上了火氣,譏諷,攻擊的文字使得討論者幾乎無法找到最低限度的溝通方式,因為根本不落在同一個語境中。彼此將對方的論述簡化,然後劃分出『我』和『他』的陣營。當劃分確定,再多的討論大約只是『聲稱』而已。當然,當如此說時,大約又會有一大堆「是誰先開始的?」或者「他們的態度,就讓人感覺到似乎....。」「你這是雙方各打五十大板。」的討論蔓生延續。

那也只能說,你我還是落在不同的語境說話而已。

我是主張要保留老樹與文薈廳的人,可是我的確提不出有完整預算書和建築設計藍圖的替代方案。我對師大的整體建築與氣氛有著無法割捨的認同和感情,使得我從大學到今天讀在職碩士班,仍始終很強烈地以師大人自居。然而,我知道質疑者大可以說「那是你的歷史。」「那是你的記憶‧」「而且都已經過去了‧」我不能學朱天心說「難道,你的記憶都不算數,....」我直覺知道會得到什麼答案。


我知道我的身分應該被貼上「既得利益者」的標籤,因為我在文學院悠游徘徊,於今八年。但我也說不出古蹟保存比基本教學空間重要的話語,因為身為一個教師,也身為一個學生,我深知教學的基本空間有多麼重要。我能提出樂智大樓建築設計再多的粗糙和不智,對只渴求最基本工具性「空間」而不得的師生來說,也不過「何不時肉糜?」掙扎徘徊,於是只好緘默。

如果要談古蹟保存,其實必然要付出較為龐大的成本,人類也必然要捨棄一部份甚至很多的便利來加以成全。所以如果限定與樂智大樓方案同樣的樓板空間,同樣的預算,同樣的完工時間。可能最根柢的問題是,難以兩全時,你心中的價值取向是什麼。而最根柢的問題,其實可能就無法對話了,因為那是生命最深沉的信仰問題,不能質疑,質疑也無謂的。

於是,我想還是提個替代方案吧。當然它可能要耗費更多的經費,可能要規劃一段時間,而且沒有辦法提供同樣的樓板面積。

我的方案仍然是數棟小建築的形式,在原有的樂智大樓預定地上改建較為小型的建築,以四樓為限。並且讓出文薈廳與老樹的空間。在雲和街上師大有一塊老舊的單身宿舍用地,師大附幼及其後的育成創新中心,還有教育大樓旁的小塊用地,皆建小型高樓。如此,所使用的用地均為師大所有。分散改建一來得以保全古蹟與老樹,二來也不至於過分壓迫校園的核心空間。三來或許可以一舉提供四棟不同設計風格的校園建築。樂智大樓預定地和教育大樓側邊的建築應採與周邊協調的設計,而其他兩棟則應該大膽前衛一些。

當然,我還是要承認它可能要耗費更多的經費,可能要規劃一段時間,而且沒有辦法提供同樣的樓板面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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