講夏曼‧藍波安的《飛魚季》時,帶著學生細讀幾個不流暢的中
文字句,思索當少數族群使用強勢族群的語言創作時,如何可以
反客為主,掌握為自己發聲的話語權。就如南方朔討論英語「洋
涇邦」(pidgins)與「歐語怪腔」(creoles)的變遷現象時,
引用濟慈所說:「我們不屬於英語,而英語則屬於我們。」,在
多語的台灣,除了勇於堅持使用母語創作的作家,應該也有許多
作家懷著「我們不屬於漢語,而漢語則屬於我們」的語言策略,
或隱或顯。

讀誦文末那段:「那天傍晚,村裡的、隔壁村的男人都知道我釣
到了Arayo。這就是我所要追求的,用勞動(傳統工作)累積自己
的社會地位,用勞動深入探討自己文化的文明過程;與族人共存
共享大自然的食物,廢除自己被漢化的污名,讓壓抑的驕傲再生
」我特意念得非常非常慢,部分句子甚至讀了多次。我和學生一
起反省,我們在這個市場與商品構築起來的世界中,父母與社會
主流常常如何教導我們成長,如何忽略,甚至鄙薄具體生活中的
勞動與分享。

我說:當我在講台上說了這一堂,其實就是勞動。來不及說的是
,我和我勞苦一生的父母相比,我實在比不上他們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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