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一個平日沉默寡言的國二學生走到我的桌邊,她是午間輪值的圖書館義工,抬頭一望,她的神情跟舊日的學生謝靜儀有幾分神似。


平日在館內穿梭,偶有接觸,小女生是我的本家,長得清秀恬靜,卻有不馴服的眼神,隱隱藏著。她喊了「老師!」後,沒繼續往下說,我側歪著臉問說:「有甚麼事嗎?還是找哪個老師?」然後霍然站起,準備等等廣播請校刊社記者集合。

頓了一下,她很淡定地說:「老師,昨天啊!我沒回應你,是因為我在發呆,你別在意!」我愣了半晌,不解地看著她「不懂,妳是說......?」「昨天你遇到我,不是對我說了幾句話,我當時正在出神。」

「喔喔喔....」可能是在走廊、或是圖書館櫃台,來去之間,偶然的招呼。多話的我,並不太在意這些細節。整日下來,恐怕連喃喃自語都與絮絮叨叨的閒話家常,不相上下。所以總是會遺忘了不少的對話與足跡。

「沒關係,沒關係,沒事沒事,妳不要在意!」回答的時候,登時玩心大起,馬上接道「反正我都是隨意問問的!」

「所以,我現在也是來隨便回應一下的!」她立刻接招,態度一樣極為淡定,一針見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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