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打了兩場保齡球,又試著撞了幾竿。還記得當年那些一起打保齡球的面孔,最早是玠瑋、釧峰,還有偶而露臉的夢麟,都是從國小到高中催拉著我讀書的同窗。後來則換成了基福、俊傑、皓雲。一直打不好球,也沒深究練過。球道邊的閒聊,比起十餘磅的球滾開的距離長上或許千倍。

釧峰家是世交,夢麟家的豆漿則喝下差可以桶計,可惜氣性不近,一向只是讀書的朋友,太近有時無聊,有時則不免碰撞一下。只有玠瑋,鬼靈精怪的頭腦與詼諧的應世態度,都化在天機淳厚之中。和我聊政治,由新黨、社民黨講到通貨膨脹的換錢政策;說各班生態,深通老師們的聲腔口語身段神韻,嗽痰幾聲變活靈活現。現在,當了醫生,不知會不會是個愛講笑話、愛說軼事的年輕醫者。

基福、俊傑都是孝班的同窗,皓雲則應該是義班。他們的話題則平實多了,談英佬的信仰、阿導的生活方式,然後聽我抱怨數學老師又給我什麼氣受。然後半真半假地說著自己喜歡的女生。基福習於暗戀,倒也看得很開,俊傑則始終宣稱他和那個乖到極點的女孩只是好朋友。我呢?喜歡小蘋果學妹,整整五年,直到上了大學。

保齡球一盪開,就是八、九年的軌道了。

arrow
arrow
    全站熱搜

    nanluman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