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豬哥亮廉頗老矣，不知是否有些不倫不類？
一離開舞台十數載，台灣人逐漸習慣了高鐵，那些久坐在
遊覽車裡，看著豬哥亮歌廳秀錄影帶的時代，悄然遠去。
有人覺得粗鄙，更多人覺得親切與放鬆，但不管什麼學歷
與階層，那年頭，有好幾個世代的台灣人，在南來北往的
遊覽車廂裡，聽著「豬哥亮的歌廳秀，豬哥亮的歌廳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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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關災情皆由PTT台南版與噗浪上的學甲鄉親們熱心提
供，再經整理而成，感謝大家關心我們美好的家鄉。
8月11日18：50
天仁工商、學甲國中等地周邊水已退去，電力也已恢復
。美豐、美和地區尚有災民暫時安置在大灣清濟宮，推
測當地仍有積水未完全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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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角七號正火熱時，看著大螢幕上，郵局主管帶著懷疑的
語氣，探詢「阿嘉」送信的時程，叮嚀著投信到信箱時，
放深一些，很多人反映信都收不到，我笑了出來。
十四年前的夏天清晨，派報老闆對我說：丟報紙時，丟準
一點，有人反映說報紙都收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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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表演工作坊名作《台灣怪譚》裡，以 KTV隱喻台灣社會的
精神分裂現象，可說極為傳神。劇中「李發」以好長的一段
預錄影像，和自己說起了相聲，他說這叫「卡拉哈哈」。在
彼此的應答間，我們看到生命裡許多原本遮掩起來的縫隙。
我們如果自問自答，很多話原本完全找不到回應。們面對
外界種種總是過於喧嘩，面對自己又過於寂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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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學生趕赴一場考試，搭了夜車前往府城。
穿過幽暗闃靜的騎樓，越過車聲寂寂的北門路，走入唯一開門
營業的複合式漫畫店，和兩個學生各選了一個隔間，斜臥在沙
發躺椅上，想要趁天亮前窩兩個小時，時間凌晨4點52分。
喝完咖啡，一本漫畫還未翻完，眼睛已倦極，幾度要闔上，在
窄小的躺椅上東斜西靠找不到舒服的位置，勉強半臥著時睡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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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太會寫悲傷的故事，所以只能一再擱筆。有些情節像一片絕版CD
突然落地，被急遽磨上混亂的刻痕，習慣的老歌就此消了音。
我的老同學Ｈ，和我從小同窗到高中。我喚同學的母親叫阿姨，她是
母親的「姊妹仔伴」。我甚至無法記憶，和老同學初識時是甚麼情景
，似乎有些人在很小的時候，便理所當然出現在彼此的身邊，熟悉到
無法分辨感情的親近或疏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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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笑我，我到這個年齡，仍然不太會吃虱目魚。
外地人難以想像，味鮮多刺的虱目魚是許多台南人的早餐。虱目魚
攤的饕客，總是由早至晚川流不息。許多人的舌齒有驚人絕技，竟
可輕鬆挑出魚刺，食吮得乾乾淨淨。
魚肚最美，古人稱為「腴」，而且魚刺較少。而我卻十分笨拙，不
管哪個部位，總將魚刺與魚肉咬糊，狼藉一片，三不五時還要刺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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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夜裡十點，拜天公的鞭炮聲便不斷響起，或遠或近，直到
一、兩點鐘才歇。母親在南部，也一定也備辦香案，簡單祭祀
了一番。這兩年搬到新居後，家裡的祭祀儀節便很清簡。母親
覺得誠心、正念才是根本。而我總會記得要備上幾杯水酒、幾
杯茶葉、幾杯糖等等細瑣的事。
她總覺得我這個年輕人，怎麼比老人家還愛往廟裡跑，簡直是
標準的「草地俗」，而我只是笑而不答。因為，我本就是宗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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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鐵很快，快到讓人無法沉澱，也無法醞釀面對不同空間
的情緒。
在只有遊覽車與火車的年代，每一座城市與鄉鎮，都會浮
漾著不同的光線與冷熱，在車窗外逐步拉開，久久長長遞
變出起伏。在每次車門開啟時，便穿透進各異的空氣與腔
調。我正好讀到小說的某一頁，或者昏倦的小憩醒來，盤
算著還有多久可以到達台南，到達基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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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何時，許多人開始誤以為兩個七個字的句子擺在一起，
便是春聯。於是金銀財寶、吉祥如意、家和萬事興之類的辭
彙開始以七字一排的姿態張掛在便利商店、電器量販店的門
口，金碧輝煌，紅光四射，硬是堆疊出年味來。
雖然幾乎沒有一年對仗過，然而店家在乎某種傳統儀式的心
意，還是令人「足感心」。7-ELEVEn還用Open小將裝點成門
神，相當可愛。雖然也有不少店面把門神貼反了，兩個Ope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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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久才回學甲，每次我都像補作功課一樣，把鎮上的街巷
反覆複習一遍。騎著機車，比郵差更仔細，讀新舊招牌，
讀剛貼的門聯。
任何一個人坐在車子後座，恐怕都要大叫：你發神經嗎？
幾條路騎過來騎過去的。我用這樣的方式，重新瀏覽久違
的家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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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甲的馬路似乎越來越寬闊，無須與雜遝的人車相互閃避，騎
著機車卻忘記怎麼轉彎才好。在外地的遊子，總比安聚落戶的
鄉親還多，逢年過節也是來去匆匆。
有的商店越來越老，新的攤子則如春筍雨後，趁時短暫冒出。
有太多想要一飽垂涎的舊味道，都因除夕先收了攤子。而在城
市也見得到的招牌和商標，則顯得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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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9年李雅樵與李宗藩之爭，李雅樵祖先出身學甲鎮下社李氏，和我是本宗
；李宗藩祖先出身學甲宅口李氏，是母親娘家那邊的宗親，兩位都是學甲旅
外子弟的後裔。那年李宗藩以些許票數輸給李雅樵，也爆發了嚴重的驗票衝
突。
那一年驗票時，許多民眾包圍住台南地院，民情激憤，打破許多玻璃。偶爾
到台南市金萬字買舊書的我和母親，那年在台南地院附近被困得進退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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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著行李，沿著北門路、民族路、中山路亂走，想在台南街頭
找一家理髮廳整理一下門面，有些不知方向的張皇。
高中三年，常往台南跑，敦煌書局、金石堂都是城市才有的空
間，有時想多買幾本參考書，還得從學甲顛簸一個多小時的路
程，來到古城。看電影到台南，逛街壓馬路到台南，吃麥當勞
到台南。連對對大學的基本印象，就是大學路、勝利路上的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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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一直想環島一週，或許就沿大學畢旅的路線再走一遍。只是
手術後需要休養，一直耽擱下來。寒假仍需開刀，也無法成行。
這兩日到高雄公差，投宿漢王飯店。不知是否時日太久，記憶已經
失真，還是夜太深，總覺得鹽埕的街上太過冷清，不是八年前的樣
子。而飯店的牆與門窗，也漸顯老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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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早起來，在房間磨蹭許久，整理行李，換好藥，準備搭十點多
的車班回北部。九時許，到院子推著機車，跟父親說要到白礁宮
燒香。年底送完神後，庄廟都早早闔上廟門，而大白天，人來人
往，我也不好意思在陌生的長輩面前走過，胡亂應答。所以一直
沒到庄廟燒香，但是今天要北上，還是得去走一遭。
大概很少年輕人有我這種習慣，回到學甲來，必然要到大廟和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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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看到建男寫著家譜的事就感動，出身中文系的我，卻無法為
家族族譜多做點什麼。上次幫官田某個廟宇撰寫廟聯，就想著祠
堂的聯，如果是我撰寫的，不知如何。
學甲李家的族譜正在編纂，每次回到家鄉，我一定會先到大廟燒
香，然後到祠堂待一下。去年回鄉，偶然看到下社李氏族譜已完
成部分，貼在祠堂牆上，可惜目前只完成二房祖先的部分，是宗
族裡主事的一支。而我是三房，支脈寥落，部分又遠遷外庄，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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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間，我下了火車，台南，我回來了。
台南市的租車業似乎都不大友善，不似做生意的本色，世風變了，
人心也轉了，連我這個台南本地的囝仔，租車都要盤問東盤問西，
還說不願意租車給社會人士，租了還直抱怨生意不好做。離鄉多年
的我，只能苦笑，這不是我記憶中的台南。竟比喧擾的台北，停滯
的基隆澆薄。我的鄉音未改，鬢髮未白，就有「行不得也，哥哥」
的感慨。七點五十分租到車後，一路飆騎，趕在八點半回到學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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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是慈濟宮重修後第一次刈香，計劃趕回去一趟。廟會好像潛藏
在我血液中的興奮因子，時時敲打心臟。
每當有人問起我的信仰，我都很想說出敬天法祖四字，廟裡的神祇
對我而言也是祖。拜拜時走走，就如請安。而正因為如此，我的信
仰就帶上一層私密性，大庭廣眾當然可以向長輩請安，但撒嬌還是
得要私下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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