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正逢香科年,在南瀛大地上,除了年年出陣的學甲後社集和宮蜈蚣陣外,土城香、麻豆香、西港香接連舉辦,各地的蜈蚣陣自然也吸引了無數信眾與民俗愛好者的目光。

蜈蚣陣所到之處,無不萬人空巷。一般咸信蜈蚣陣能辟除妖邪,掃蕩群穢,因而五大香科多以蜈蚣陣擔當先鋒。信眾經常尋覓蜈蚣陣的行蹤,希望能以百足真人的神力祈福避邪。

一般而言,蜈蚣陣除了沿途綏靖香路之外,蜈蚣陣行經香路各廟宇時,會繞行廟埕或廟宇周邊,閩南語稱為『囷( khûn)廟』。或繞行一圈,或繞三圈,主要看廟宇、交誼、行程與空間等慣例安排。信眾則聚集於廟埕中,讓蜈蚣陣繞行人群,口語上常說『予蜈蚣囷』。

有時口頭上也會有『箍(khoo)廟埕』、『箍廟』或者『廟埕踅(se̍h)三輾(liàn)』這類的形容。

另外信眾也會採取鑽蜈蚣陣的方式祈福,閩南語稱為『軁(nǹg)蜈蚣』,在學甲地區,由於集和宮蜈蚣陣仍維持人力扛抬的傳統,想要『軁蜈蚣』的信徒,可以在蜈蚣陣行經的香路上,一個接一個直線伏跪在路上。讓蜈蚣棚由頭上經過。

至於其他各地已裝設輪子推動的蜈蚣陣,信眾則無法直接跪地等待蜈蚣陣經過。我曾看過等蜈蚣陣停駐較長時間,信徒會彎腰屈身,在各節棚架下,左右穿梭,也是另一種『軁蜈蚣』的方式,只是不知道是否為固定的習俗。

蜈蚣陣繞境,行走在香路上,老一輩有時也會很傳神地形容『蜈蚣趖(sô)過去』,有些地方認為凡是『蜈蚣趖過去的所在』,短期內因為好兄弟也因神威避開,所以家家戶戶也無須『拜門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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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我這個世代而言,許錟輝老師原屬於太老師那一輩份的人。然而我很幸運,竟還能有機會親炙老師。

聽聞老師仙逝,才驚覺老師已經八十四高齡。算來,我讀書時,老師已接近退休的年歲。只是他身手矯健,眼神明亮,思緒清明,總讓我以為他只是五十餘歲的人而已。

就如小孩看父母一樣,沒有真見到蒼顏白髮,齒牙動搖,總覺得老師不會老。永遠停駐在那個風采逼人的年紀。

那個年代,師大國文系還有四個班,所有的必修課程都很奢侈地開了四門,乃至八門。甚至連史記、楚辭、左傳等專書選修也都每班各開一門。

我對於「小學」向乏興趣,卻巴巴選了錟公的文字學,似乎只是想要在課堂上感受一點傳奇的氣氛。從魯實先寫《史記會注考證駁議》、《殷曆譜糾譑》、《說文正補》、《轉注釋義》、《假借溯源》的歷史,一路而下,直到錟公這一代人一一成為文字學、史記學、曆學研究的翹楚。這些魯門的點點滴滴,聽許多老師津津樂道,逐一拼湊出一幅圖像,悠然神往。

舊時的國文系,總是能千絲萬縷拉引出這些脈絡。

我不知道有多少人懷抱著與我一樣的感性,走入錟公的課堂。我總記得那們下午三點到五點的課,整課堂都坐滿了人,有時人多到不得不將座位推逼到與講台相連。

就有那麼幾堂,我就坐在最前面的位置,看著錟公在我眼前議論縱橫,板書歷歷。似乎腹稿千萬,可以娓娓不斷訴說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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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這是一個真實的故事。

那麼最需要批判的不是勢利的價值觀,或者對學歷、階級的崇尚。

所有的價值追求,本就是個人的選擇,個人的信仰。相互爭辯意義不大。

這個故事中,最不可取的是身為長輩,代位決定與干涉。
即便至親,你可以關心,可以建議。卻無法代替另一個人去活,也無法陪他一輩子。不可能替他喜歡,也不可能替他受苦。強要幫人決定他的愛惡、悲喜、該吃甚麼,該穿甚麼,該愛誰,該和誰過日子,這種心態極其扭曲。

所謂「這是為你好」「有一種冷,是媽媽覺得你冷」,說到底並不是他人有心,予忖度之的心有戚戚焉,而多半是我覺得喜歡,所以你要喜歡。我討厭,你也應該討厭。我覺得對你不好,不管你是不是覺得不好,都只能選擇不好。

可是如果當事人真的受傷,真的受苦,誰能負責呢?任何長輩不要說你可以,你無法負責的,你無法代為承擔的。連上帝都無法負責與承擔,因為不是當事人就永遠不是。我的甜不是你的甜,我的苦也不是你的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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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課時間,一群學生嘻嘻哈哈跑到辦公區要幫同事拿東西。正在翻找間,我抬頭問了一下:「同學,要做什麼呢?」

孩子有點不好意思,笑說:「老師請我們來幫忙找東西。」我調侃說:「那進了門,也開口打個招呼,否則不知情的人還以為是闖空門的,怎麼辦?」

孩子很有禮貌,立刻答道:「不好意思,老師,我們來幫老師找東西。」然後低著頭小聲地問隔壁的同學:「空門?什麼是空門?」

我正要開口解釋,他們又嘻嘻哈哈推門離開了。

這個空門嘛!很深奧的,阿彌陀佛!(大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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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大運我國游泳代表隊遴選過程遭選手丁聖祐質疑,網路喧騰,甚至引來葉丙成教授評論。這兩日,我持續在看雙方的交鋒,心中原本未有定論。

世大運游泳總教練李澄峯所說的標準,或許有其考量。但是對於選手而言,也的確有太多難以明確掌握的變數。然而這兩日討論下來,官方與泳協似乎也不曾打算嚴肅面對遭受質疑之處,研商出更可受檢視的模式。

結果,今日體育署的回應一出,則讓人大為光火。一是乾脆取消其他女選手的個人賽項目代表資格;二是研究是否破格徵召丁聖祐。

這個舉措一出,完全沒有檢討遭人質疑的遴選模式,不曾提出更好的調整方向。只是用這樣的動作將丁聖祐打成要糖吃的小孩,然後再把她推向害別人不能參賽的白目。

這不叫解決事情,這叫「創空(tshòng- kháng)」,無非就是鬥爭手法而已。為了鬥一個不聽話放炮的選手,乾脆把其他選手一起拉下去當賭注。

官方與協會覺得這樣會賭贏嗎?本來心裡還在看雙方交鋒結果,如今這動作一出來,是非就很明白了。

官方和泳協可能有自己的小圈圈玩法,覺得可以這樣玩下去,但是在這種網路時代,可能就是把自己也玩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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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有機會,我都會這樣對家長說:
不管你對孩子的選擇認不認同,請你要打開家門,讓他知道,如果受了傷,爸爸媽媽有多生氣,但他最後一定可以回家。否則,他可能就頭也不回,走了。

很多選擇的拉鋸,其實只是不同世代的好惡偏向,與價值無關,更與道德無關。有時你氣的,只是他沒有選擇你愛的那一項。

然而,你心底更在乎的,不是孩子要過得好,過得平安,過得健康,過得開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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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金改革中,沒有爭取到一點讓步的組織拼命說風涼話。三不五時還鬧個爭議言行,上電視亂扯,害全體軍公教被國民看笑話。這一類的組織卻擺出正義凜然的樣貌,指指點點。
反而有爭取到改革結餘挹注回基金、起支年齡降為58歲的全教總要被罵,這是甚麼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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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不只是面對經歷創傷的人。

身為教師面對學生,我也早早就意識到「不管再怎麼心存善意,我們都不可能完全避免傷害對方」。作為父母的人,面對子女也是如此。

尤其,我知道自己是掌握特殊權力的人。

所以我會盡其可能友善、平等對待,提醒自己,也努力讓學生理解,我只是一個平凡人,我也有喜怒愛樂。當我情緒浮動時,如果難以完全自我調適,我盡量採取表達情緒,而非爆發情緒的模式。

如果有可能,我會和學生一起陳述相互經歷的過程,釐清彼此在乎的點。

即使如此,我很清楚,我和學生彼此仍難免以相互傷害。確確實實是

永遠要意識到傷害的可能,並試著邀請對方:
「如果你感覺受傷了,請讓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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臺灣話講「腳賤手賤」就是這種行為。
看到喜歡的物品不動手去摸、捏、扭、拍,動腳去爬、踢、踩、踏,好像渾身不對勁。這種心理狀態在華人社會似乎特別顯著,不知道有沒有心理學家研究?

 

新聞連結:_http://news.ltn.com.tw/news/life/breakingnews/2112050

 

藝術大竹椅被攀爬 法藝術家傷心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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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經在基隆街頭,苦尋一顆南部粽、一塊碗粿而不可得,心思浮動難過,心急火燎騎車到台北去,只為在王記府城肉粽坐下來,喝一碗菜頭虱目魚丸湯,啃上兩顆肉粽。

我曾經因為農曆三月十一日回不了學甲,換了幾班車,跪在大龍峒保安宮保生大帝的神案前,喃喃祈禱。只因為基隆市區是漳州移民的老城市,沒有大道公廟,難以稍解我的思鄉之情。

曾經,我在基隆城隍日巡的隊伍中看到七股唐明殿城隍的神轎,樂得跟拍許久,只因為七股和學甲同屬於北門區。

曾經,我在火車站、轉運站看到新營、鹽水、麻豆、佳里的地名感到興奮,因為再過去一點點就是學甲。

我見到李姓、高姓、柯姓的孩子,總是特別憐愛,因為那隱隱然似乎讓我感受了血脈與姓氏的連結。看到謝姓、陳姓、周姓則倍感親切,因為在原鄉,那就是相鄰的聚落。再遠一點則有莊姓、楊姓、邱姓、劉姓......。

我當了二十餘年的異鄉遊子。即使只是在台灣這塊土地的不同城鎮裡,我都會為原鄉的一切感到激動。

我讀師大,有機會認識許多來自東南亞的僑生,無法在年節時返鄉,買不起機票,甚至為了學費要休學打工,復了學再休學打工,每回休學就是為了下一次可以復學,用兩倍、三倍的時間讀完學位。有很多次,看到寒暑假快搬空了的宿舍,寥寥的人影在走廊上徘徊,迴盪著響亮的廣東話,或者獨特的馬來腔福建話。

我是本地人,卻每回都為那樣的背影感到惆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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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在乎的是四萬「人」在火車站集會,影響動線,那麼公部門的確應該嘗試做出更好的規劃。
如果,你在乎的是說借過時,一群人轉過來瞪你,那你可能要考慮的是語言溝通不順利,你面對陌生人事物可能會不安。
如果,你在乎的是「與朋友遶台北車站一圈,發現四個門內外都是移工,台北車站如難民營。」那就是歧視而已,沒什麼好說的。
任何一個移工來到台灣,都必然是因為台灣社會有所需求,他才會來到這塊土地。不用覺得自己高人一等。
今天你覺得人家穿著、習慣和你不同,警察就應該干涉,那麼你是否贊成公部門應該驅逐所有不入眼的人?
你確定你永遠不會成為那個不入眼的人嗎?

 

新聞連結:4萬移工湧入北車引起旅客不滿 北車站長:虛心就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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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日心生憤懣、怨懟、恐懼、徬徨、不安時,我總是會再讀過一遍《論語》,高三那年,我讀了三到四遍。大學時為學弟講《論語》時,有再讀過一兩遍。出任教職後,重讀的次數反而有限,有時家事如麻、校務紛亂、心裡孤寂、憂慮或社會動盪時,會翻幾章讀一讀。今日心緒憤懣怨懟,本該再讀的,卻看不太下書。只是一整晚很難平靜,聽人梵唱懺悔文,略略有平復之效。

往昔所造諸惡業,皆由無始貪瞋癡,
從身語意之所生,今對佛前求懺悔。
往昔所造諸惡業,皆由無始貪瞋癡,
從身語意之所生,一切罪障皆懺悔。
往昔所造諸惡業,皆由無始貪瞋癡,
從身語意之所生,一切罪根皆懺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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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相關情節屬實,依照性別平等教育法、性騷擾防治法,不管這個老師是男性或女性,是異性戀、同性戀、雙性戀,她的行為都是違法的。這個例子正好證明性別平等教育何等重要,不可或缺。結果一堆留言卻紛紛胡亂指責性別平等教育,邏輯錯亂到真是令人瞠目結舌。

 

連結:http://www.akau.tw/?p=95437  女狼師騷擾學生 校方停聘調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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介紹完黃執中的演講、吳念真的電影後,在鐘響前一刻,我突然意識到,這是這三年我在602班最後一堂課了。還來不及說些什麼濫情的言語,鐘聲就響了。

 

我躊躇了幾秒,最後霍然站起,朗聲說:「下課」。

 

其實,我喜歡這樣結束的畫面。彷彿下午、隔天或者下一週還有課,我下一堂還要繼續走進602班一樣。

 

玟潓走到台前,遞過來點名表與課堂日誌,一如往日。我側著頭,看著她難得略顯疲憊的表情,閒聊幾句。我沒有逗她,沒有說老哏,只想要跟這個最「安中」的女生再多說幾句。今年九月,她將成為師大新鮮人,我想她也會是最「師大」的女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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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下鄰居家的國二女孩就讀遠在山裡的私立中學,寄宿在學校,每逢週末才回家。偶爾在進門、出門間,才會見到她緊抿著嘴迎面而來,或者低著頭緩緩前進的背影。

十八歲以前總是天天回家的我,其實有點難以想像週末才回家的青少年生活。不過辛勤苦讀,總應有所回報,女孩的媽媽到垃圾時和我家資深美少女閒聊,談起女孩的成績,指數著將來想讀的高中,在鄰近的那個燦爛都市裡。

我聽母親回家後轉述那幾個地名時,盤算著通勤的時間,心裡默默佩服這些用功的孩子。

資深美少女話鋒一轉,說起她對女孩母親的建議:「為啥不讀安中呢?安樂很好啊!」我皺著眉頭,沒多接腔。雖然負責學校的宣傳與新聞工作,卻向來不習慣直接推薦自己的學校,多多少少抱持著「桃李不言,下自成蹊」的矜持。

母親下頭的話語更讓我驚奇,她竟開始分析在繁星的時代裡,怎樣選擇高中志願最為有利。甚至介紹了在安中的小小校園裡,可以參加什麼比賽和活動,對於將來的個人升請,可以增加什麼戰力。說到母孩的媽媽頻頻點頭說,如果留在基隆念安樂,好像也不錯。

我一邊聽,一邊偷笑,心想難怪現在選舉除了網路大軍,還要有菜市場耳語部隊,歐巴桑的推銷力,真是無與倫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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